要找我?”狄天瀾柔聲道:“鷹兒,難道你不想我嗎?不想著我們那天的歡樂嗎?”沈鷹冷冷地看著狄天瀾:“我想你弄錯了,那天的事,只是個意外!我無意與任何一個男子,發生任何牽扯!”狄天瀾笑容凝住:“鷹兒,你說什麼?難道說那天晚上的事,在你的心裡竟然毫無份量?”沈鷹反問道:“份量,什麼份量?”狄天瀾氣往上衝,想不到她竟然把事情撇得如此一乾二淨,他握緊了拳頭,好不容易才壓住自己的脾氣,冷笑道:“你總不會說,那天的事,是我作了一個夢,你根本沒到過那個山洞,我們之間也沒有……”“有,”沈鷹淡淡地道:“事情是曾經發生過。”狄天瀾心中方才一喜,卻聽得沈鷹輕描淡寫地說:“那天的月光迷惑了我,酒迷惑了我,那個山洞迷惑了我,琴聲迷惑了你。而你——”她凝視著狄天瀾,微微一笑:“更是一個會讓人迷惑的人。”狄天瀾氣得直欲暈過去:“迷惑,只是迷惑而已嗎,那什麼叫做清醒?”沈鷹的眼神清冽:“因為,當第二天醒來時,一切都不一樣了,陽光取代了月色,清泉代替了美酒,而我不再是昨晚的我。感情來去本如風,身為狼王的你,應該比我更能明白這種感覺吧!”狄天瀾倒退一步,他自然能夠明白這種感覺,因為這樣的話,是常常自他的口中說出,那時候他疑惑對方為何竟是完全地不能明白他的感覺,明明感情已逝,為何還執迷地不肯放手?而如今,同樣的話,自別人的口中說出,聽到他的耳中,竟然是覺得如此地荒繆和不能置信,曾經兩情相悅,為什麼一方的情仍是熾熱如火,另一方的情怎麼可能說冷就冷了?而自己聽到這樣的話,竟然會是如此地不甘不忿,不能釋然?狄天瀾忽然掠身上前,就想抱住沈鷹深深地吻下去。他好象忘記了,沈鷹不是普通的女人,他尚未接近,就已經感覺到一陣凌厲的風聲。沈鷹以掌作力,一刀削向他的右肩。狄天瀾身形一側,卻不肯放棄,左手改抱為抓,直取沈鷹右臂。沈鷹長嘯一聲,一躍而起,落下時已經變掌刀為鷹爪手,惡狠狠的向狄天瀾抓去。鷹王的天鷹爪可不是浪得虛名,狄天瀾忙以雪上飛向後疾退三丈,饒是他退得再快,左邊衣袖已經被她一爪撕下,連帶著他的手背,也被抓出五道深深的血痕來。狄天瀾躍上樹巔,見沈鷹並不乘機進攻,再看看自己手背上的五道血痕,好險,再差得半分就見骨頭了。輕輕吮了一下手背,笑道:“好狠!”沈鷹右手微微一揚,將狄天瀾的衣角拋回給他,微微笑道:“別在這兒動手,這裡是我的地盤,你輕舉妄動,只有自討苦吃。”狄天瀾凝視著她,眼中熾熱如火:“再苦,我也甘之如飴。”沈鷹皺了皺眉頭,輕嘆一聲:“武林四王這幾年都在擴張地盤,招攬人才。就數你西境狼王最少作為,你要把這份執著放到爭霸天下的大業中去,西境的勢力,當不止於此。”狄天瀾看著她一皺眉,一顰首的神態,不由自主地看得呆了,一時竟忘了回答。沈鷹看著他呆呆的樣子,心頭火起,沉聲道:“狼王,我看在你與我同為武林四王的份上,不敢對你失禮,也請你自重身份。”狄天瀾微微一笑,躍下樹來衝著她笑道:“我自重如何,不自重又如何?”沈鷹臉一沉,冷冷地道:“狼王大駕來到東境,沈某既為主人,自當好好招待。請狼王到貴賓館,自有專人接待。你若不願意去,我也不勉強,只當你是路過,三日之內不會干涉你。三日後,正午時分,你若不離開東境,當此四王紛爭之時,我只能當你有心以此為名,侵入東境會對我們造成潛在危害。我們一向是怎麼對付敵人的,相信狼王應該能瞭解。”說完長身而起,躍上樹頂,厲聲道:“狼王,我希望你與戰場交手,希望你不會自誤,在這兒就送掉你的性命。”話音未了,人已經去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