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我正低頭沉思,突然聽到師傅輕聲喊我的名字,一仰頭,正對上他的眼睛。“什麼原因,讓你終於想面對現實,不再醉生夢死了?”“這啊……”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黑瞳映著燭火閃爍,深沉浩瀚,一不小心跌了進去,心口猛地一蕩,“因為……蓮兒說,老爺我不能再這麼墮落消極下去了,要當個好老爺,保護你們……”我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保護他們,憑我,能夠嗎?師傅都笑了,嘴角揚了起來,唇線優雅,看得我舌底生津,猛咽口水……“真是個傻孩子。”他嘆著氣揉了揉我的頭髮,親了親我的額角,“很晚了,休息吧。”又道,“這樣也好,以後有事情便同師傅說,不要都藏在心裡。”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連連點頭。他下得軟榻,竟又俯身抱起我,我沒有準備,心跳漏了一拍,急忙攀住他的脖子。誰說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師傅至少能抱起我這隻加重的小油雞!我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向他傳遞求歡的渴望,他笑而不語,不給我官方回應,直到我被塞進床內側,這才明白是被默拒了……“師傅……”我又爬過去,手指爬上他胸口,被他一把抓住。“你的身體不宜過度勞累,昨夜既做了一回,白天又跑了許久,今天晚上便好生安歇吧。”我被他的話噎了一下,那句“不會過度勞累”便說不出口了。這話若說出來,倒像是我譏諷師傅不行似的。不過師傅又不是陶二那等人,會以為我是在激將,若激將有用,我倒也想試一試……唉……難道師傅是嫌棄我,被人用過了,不想與旁人共享……這個想法又襲上心頭,我默默收回了手,翻轉過身,面壁思過,忍著撞牆的衝動,揪頭髮……“唉……”一不小心嘆氣出聲了……不對,好像不是我的聲音?“玉兒,你又胡思亂想了。”師傅用的是陳述句,手落在我肩膀上,把我扳回來面對他。燭光晦暗,更隔著一重簾子(哦這該死的簾子),我看不大清楚他的神情,估計他看我也是模糊。“你嫌棄我……”我哀怨地說。“我是關心你。”他糾正。“莫要騙人騙己了。”我強忍著心酸和眼淚,“你一直在敷衍我……”我糾結,師傅估計也糾結,他沉默了許久,方才嘆了口氣。“傻丫頭,該拿你怎麼辦呢……”說著俯□來,輕輕吻了吻我的眼瞼。這回,我不動了,一動不動,擺出一副“心中有氣,但任君採擷”的堅貞模樣。師傅失笑,手自我肩頭滑落,落在腰間絲帶上,曖昧地來回摩擦了幾下。“你的身體承受得住嗎?”這個時候,讓堅貞見鬼去吧!我用力點頭!“那什麼,生命在於運動,尤其是床上運動!”我乾咳兩聲,聲音有些走調了。於是我明白了,對什麼人使什麼計,對師傅,那就得使苦肉計苦情計,以退為進!腰間絲帶被抽去後,這寬大的睡袍一拉便開,幸虧今夜這藥浴氣味不濃,還有絲淡淡澀澀的香。我辛苦忍著反撲倒師傅的衝動,忍得全身緊繃,兩隻手緊緊抓著床單,比第一次還緊張……師傅舌尖在我胸前的傷痕上掃過,抬眼看我,聲音已然低啞,笑道:“你緊張什麼?”我深呼吸道:“師傅你再不快點,玉兒就要變成大灰狼了!”他一副慢慢開動的模樣,卻不知我已想了他許久……聽了我這話,他仍是不急,他真是個有耐心的人啊,十年都忍得了,此刻也不急,雙手在我身上游走,我一屈膝,分開了雙腿,引他入來,他卻只用唇齒逗弄著我的耳朵。打小我坐他懷裡練字,他便喜歡用毛筆撩撥我的耳朵,所以我的耳朵有多敏感,他是知道的,難道那時候他就想撲倒還粉嫩青蔥嬌滴滴的我……咳咳,是我太邪惡還是師傅你太邪惡啊……想到這裡我又熱了幾分……(其實是規定只能寫肩膀以上,還不能深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