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捏捏地不但犯了錯還一錯再錯,現在淪落到這步田地,荒郊野外地早產,還是在閩越國國境內…… 我奮力睜開眼睛,看著同樣滿頭大汗的燕離——男人,我頂你個肺!老子下輩子不當女人了!我靠!疼死老爺我了! “啊 ——老子不生了!塞回去!”我吐掉腰帶,崩潰大叫。 燕離抹了把汗。“乖,再一會兒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 我淚流滿面。“我靠你的!你不生、不生孩子不知道肉疼啊!就知道……知道欺負我、罵我、打我、威脅我,現在還看我受這份罪……老子不生了!都他孃的塞回去!” 唐思揉著我的臉頰,“塞不回去了。你加把勁,以後你說什麼都聽你,我們讓你欺負讓你罵讓你打,再堅持一下,堅持一下……” 我哽咽一聲,眼淚和汗水齊下。 都是男人惹的禍!我就不該見色起意,自找苦果。 “老子……老子要生出來,就給他取名字……叫戒色……”呼吸,呼吸。 “好好好,叫戒色叫戒色。一二三……”用力,用力。 “不許再壓迫我!”呼吸,呼吸。 “好好好,不壓迫!一二三……”用力,用力。 “不許離開我!”呼吸,呼吸。 “好好好,不離開!一二三……”用力,用力。 “不許騙我!”呼吸,呼吸。 “好好好,不騙你!看到孩子的頭了!”燕離驚喜大叫。 “啊啊啊啊——我靠!” 剎那間,我身上的一塊肉,掉了,空虛,空洞,茫然看著頭頂,只聽到燕離和唐思驚喜的笑聲,然後是咪嗚咪嗚的哭聲…… 我精疲力竭地躺在唐思懷裡,沒有力氣睜開眼了,就這麼沉沉睡了過去……哺乳 等我醒過來,已經月明星稀時分了。 渾身痠痛,嗓子乾啞。我舉目四望——是一間民房,看樣子有人居住的樣子,打掃得乾乾淨淨,還有傢俱。 身上穿著粗布衣服,雖然布料一般,卻很乾淨。 不會是我生小孩痛死穿越了吧…… 我迷迷糊糊地想著,順便想象那五個男人齊心協力奶孩子的畫面,對著我猥瑣淫、邪的畫像教育孩子說:“那是你娘,生你的時候痛死的。”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喊人,卻發不出聲音,只有艱難地挪動自己的雙腿,下床找水喝。 淚奔!一生下孩子就沒人疼了!昏過去前聽到我那不知姓的孩兒嚎了幾聲,好像比他娘我還強壯點,應該是沒什麼大礙的,比較遺憾的一點就是分娩的時候沒有享受到五星捧月的五星級待遇,產後沒有人噓寒問暖,連要喝杯水都得自己下床…… 我這心酸得跟青李子似的,坐在桌邊喝著半溫的水潤潤嗓子。 門外傳來腳步聲,門簾嘩啦一聲被掀了起來,我懶懶抬頭瞥了一眼,看到唐思,我確定自己沒有痛死了。 見我醒了,唐思鬆了口氣,喜笑顏開坐到我身邊來。我淡淡地別過臉,不想理他。 “怎麼了?”唐思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繞到另一邊正對我的臉,我低頭看他的笑臉,不悅地撇撇嘴,乾咳兩聲,又喝了杯水,才說:“孩子。” “在餵奶。”唐思說。 我怒了。“難道我沒有嗎?” 唐思乾咳兩聲。“可能是因為早產的緣故……” 我沉默了,半晌道:“我們現在在哪裡?” “陳國邊境的民居。離大營還有一段路,我們明天一早再動身。” 那樣倒還來得及。 我捂著肚子,抬頭看唐思說:“我餓了。” 唐思終於醒悟過來。“你想吃什麼?我去給準備!” 我揮揮手說:“隨便。讓燕離把孩子抱來。” 唐思得令出去,我又摸回床上挺屍。好一會兒,隱隱約約聽到腳步聲,然後是一隻手溫柔地撫上我的臉頰。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燕離的臉漸漸清晰了,唇畔還噙著一抹淺笑。 我頭一低,看到他懷裡幾乎是捧著的小包裹,驚詫道:“這麼小隻!” 燕離破功了,哧地一聲笑出來。“七個半月的早產兒,四斤重,很不錯了。小心點抱她,是女兒。” “女兒……”我小心翼翼地從燕離手中接過她,仔細端詳了半天,皺眉得出結論。“皺巴巴的,又黑又小,一點都不像我天生麗質!你是不是從哪裡撿來騙我的!” 燕離在床邊坐下,聽我這麼說他又笑了,輕輕掐了下我的臉頰。“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孩子剛生出來都是這樣的,過幾個月長開了就漂亮了。” 我狐疑地抬眼看他,又低頭看女兒——原來就是這麼只小東西在我肚子裡練了這麼久的拳……我捏捏她的小拳頭,估計這小手連我的小拇指都抓不住。戳戳她的臉蛋,她皺了一下“眉毛”,好像很不高興似的。 我突然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