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寶鏡聖地後門出去,越過一座山就到邊界,過了邊界你們就安全了。”白芷認真看了我們一眼,“要走,就趁現在。” 我一咬牙,點頭道:“走!” 白芷在密宗應該是比較有地位的人,我們四人暢通無阻,偶有人攔下打招呼,白芷就說奉長老之命辦事,也沒有任何人起任何疑心,我們就這樣無驚無險地出了寶鏡聖地。 出了寶鏡聖地,遇到的就是藍族計程車兵了,藍白二族素來不對盤,因此他們也不怎麼賣白芷面子,攔下白芷就要勒索買路錢……這跟山賊真是沒區別。遠處站了個守將,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頭,但大概已是司空見慣,因此也沒有阻止。白芷不欲拖延,生怕節外生枝,給了錢袋之後我們就迅速離開了。 但沒走幾步,就被那守將吼了一聲攔下。 藍族守將踱步到我們跟前,我垂下眼瞼,看到唐思手中已經扣上了飛刀。 “你們白族的準護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通情達理了?”守將狐疑地看了我們一眼,最後落在白芷身上。“急著出關?有手令嗎?要做什麼?” “白族密令,不得外傳。”白芷冷然道。 “哈,笑話!難道你要通敵賣國,我也讓你們過去?”那守將顯然是有意刁難了,“不許走,除非交出通關手令!” 白芷抬眼看他,冷冷吐了個字:“好!”說著手一揚,銀光一閃而過,那守將已然血濺當場。 幾個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唐思燕離已經秒殺了三四個了,要消滅這麼毫無防備計程車兵不難,只是這樣一來,打草驚蛇了! 我狼狽地閃過幾刀,腹中一絞痛,登時疼得我眼前一黑,差點軟倒,幸虧被白芷託了一把。“快走!很快會被察覺!”白芷手起刀落,解決最後一個後低喝一聲。 我們四人迅速動身,但走出不遠,我實在忍不住腹中一陣抽痛,拉住唐思的手臂,痛苦地搖搖頭,擠出聲音說:“休息一會兒,我……我走不動了……”這一路走得太快,我兩隻腳感覺又腫又麻了,連肚子裡的孩子都被折騰得踢我肚皮抗議了。 燕離見我這般模樣,急忙上前來探查我的脈象,眉心緊鎖,沉聲道:“立刻停下,你不能再走了。” 我有氣無力靠在唐思身上,閉著眼睛哼哼唧唧,感覺著腹中動靜,忽地腦中叮地一聲響,我睜開眼睛,驚恐道:“燕五,我不會……要生了吧……” “應該不是,你放心。”燕離安撫地輕拍我的臉頰,我鬆了口氣,繼續眯著眼睛裝死。 白芷看了看北邊,對燕離道:“還有五里路就到邊界了,過了邊界才算比較安全。” 我不吭聲,燕離沉默片刻道:“不差這一時半會,她現在的狀況不能再走了。” “可是……”白芷的聲音中隱隱有焦慮,忽地話音一變,森然道:“有人追來了!” 靠!來得這麼快!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被唐思按回原處,唐思凝神一聽,冷靜判斷道:“來人只怕有三十多,而且訓練有素。” 燕離和唐思對視一眼。 “有把握嗎?”燕離問。 唐思垂下眼瞼,一掂量,點了個頭。“可以。我第一輪遠端攻擊,你散毒,白芷的半月刀適合近身攻擊。”說著轉頭來看我,要將我轉移到偏僻處,我疼得冷汗直下,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連說話的力氣都用盡了。 燕離走到我身邊,幾針下來稍微鎮住了疼痛,看向我的眼中隱含擔憂和心疼,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自己小心。” 他點了個頭,抬頭對另外兩人使了個眼神,三人達成共識,默契地向其他地方轉移,在追兵追近時恰巧地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我費力地最後回頭看他們一眼,最後癱倒在樹下,大口呼吸,意念止痛。燕離那幾針還是有點效果,至少沒一開始那樣劇痛了——變成有規律的陣痛。 似乎是擔心我的安危,他們三人也沒有走太遠,我仍然能夠聽到後方樹林傳來打鬥的聲音,側耳仔細聽去,慘叫聲此起彼伏,看樣子他們還是佔了上風,不過按那三人的脾性,就算真中了刀肯定也是咬緊牙關不吭聲的。 突然,又一隊人馬的聲音逼近這裡,我打了個寒顫,扶著樹幹緩緩站起,尋思著該往什麼地方躲,如此追兵源源不斷,刺激得我腎上腺素分泌過多,雙腿打顫,心跳加速,腹中陣痛頻率都提高了。 乖崽啊……你別挑這個時候撒嬌,不然你親孃就沒命玩你了! 這一批來的人似乎比前一批更多,而且是騎兵,人未到已經擾得林中鳥獸不安。我扶著樹幹正要逃,忽地手臂一緊,卻是被唐思抓住了。他緊皺眉頭,身上雖染了血腥掛了彩,但眉目間殺氣未去,看上去宛如地獄戰神。 “這一批人更多。”白芷和燕離也回來了,兩人身上也零零碎碎帶了些傷,但並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