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葉,聞了下,大概是覺得味道太重,又起身回去換衣服了。 唐思志得意滿地吃飯,我撓著地板說:“三兒,你別欺負四兒老實……”說著,我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門外進來的人。 唐思不在意地笑笑。“就是老實才要欺負,八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話音剛落,一碗菜湯當頭淋下,站在他身後的喬羽,面無表情地說:“手滑了……” 我剛說什麼來著……老實……瞎了我的狗眼…… 唐思胸膛劇烈起伏著,抬手抹去臉上湯湯水水,閉上眼睛,深呼吸,深呼吸…… “喬羽——”唐思一聲怒喝,唐門百年來最xxxx的傳人一出手,就是千手幻影鋪天蓋地滅絕神功,喬羽以慢打快,不甘示弱,勝負難分。 那什麼,不是說好了在家裡可以動粗不許動武的嗎! 啊對了,現在不是在李府! 眼看著兩人一個錯手,一個戳胸一個撩陰,我嗷嗚一聲,抱著飯碗鑽入師傅懷裡,“陶二陶二你快叫他們住手,好黃好暴力!” 師傅悶笑一聲抱住我,我偷眼打量陶清,後者依舊氣定神閒處變不驚,三三四四不為所動愈演愈烈,不成了,要老子出馬嗎! 我鬱悶,我煩惱,我揪頭髮,我悲憤不已一聲慘叫: “哎喲……我肚子,好疼啊……” 這招,果然有效! 反應最直接的是師傅,我就靠在他懷裡,感覺到他身子一僵,右手立刻向我小腹探去。唐思喬羽刷地一聲衝到我身前,齊聲道:“怎麼了!” 陶清立刻抓住我的手腕,扣上脈搏,我半睜開眼睛瞅他。“你懂醫術?” 他皺眉道:“略懂。” 我氣若游絲地說:“還是把燕五找回來吧,你就算懂醫術難道還會接生?” 結果陶清還是一句:“略懂。” 我:“……”議和 裝肚子疼被識破,唐思揪著我的耳朵,惡狠狠地說:“以前裝心痛,現在裝肚子痛,連經痛你都裝,真裝上癮了?” 我拍掉他的手,往師傅和陶清的方向縮,尋求庇護。 “這個……不是非常之時須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嘛……”我弱弱辯駁一句。師傅揉了揉我的發心,嘆了口氣,“這句話,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 陶清哼了一聲,頗有威嚴道:“還吃飯嗎!” 唐思喬羽對看一眼,一別臉,相看兩不順,各自抱了飯碗遠遠分開坐著吃。 嘖,彆扭個什麼勁啊,真動武了也沒敢往死裡打嘛,每一招都留了回勁,分明是純屬發洩,互相喂招,不過這麼一鬧,氣氛便不像剛開始那麼尷尬了,我既躲進了師傅懷裡,也就順勢靠著不走了。 飯後陶清拉著唐思喬羽去做他們方才被我打斷的未竟事業,師傅說要找墨惟,被我一把拉住了。 “墨惟墨惟……每次都說要找墨惟那個狗東西。”我呸了一口,“師傅你想我對他好點就別總是拿他當藉口!害得我聽到這個名字就生理性厭惡!” “呃……” 師傅望著我,默默地沉默了…… 我往他懷裡又挪了幾分,手下感覺,他似乎清減了不少,與我正是一對凹凸。以往墨惟說我在師傅面前就收起狼爪子變成小野貓,如今,大概是變成肥貓了…… 我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正想與師傅敘敘舊情,便聽到外面通報墨惟求見。 咬牙切齒,閉眼腹誹了半晌,我睜眼怒道:“讓他圓潤地進來!” 門外傳來噗的一聲笑,墨惟掀了簾子進來,還算恭敬地給我行了禮,我不耐煩地揮揮手,“坐下坐下,有話快說說了快走!” 墨惟不分四季地揮著他的描金烏木扇,一派偽風流作態,這時聽了我的話,稍稍端正了神色,合起扇子,師傅也推開了“柔若無骨”貼在他身上的我,神情一凜,問道:“你連夜趕來,可有要事?” 墨惟正色道:“這幾日來我一直心神不寧,遙看武夷山色,青山秀色中似乎隱藏殺機。昨夜擺了一卦,卦象顯示,星沉地動,江山翻覆,乃凶兆!” 呸,還胸罩呢…… 我擺擺手,不屑道:“墨惟,那套玩意兒不靠譜。隱藏殺機,是因為本來就有戰爭,卦象大凶,是因為你本就心神不寧,自然往不吉利地方向靠。你以前也看卦預測韓歆此生無後,定是斷袖,人家現在妻子兒子都有了,你怎麼說?所以說不準,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