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 那個夢紅日入懷,斬青蛇起義的男人?我大陳高祖,有個響亮的名字,取義萬丈光芒的“芒”,唯一不好的,就是姓劉,於是人如其名,大字不識一個的流氓,卻最終開創了大陳百年基業…… 我靠!終於找到原因了。 原來流氓不是我的錯,都是遺傳惹的禍!得流氓者得天下啊!那西蜀霸王向宇何等神勇,還不是被那二流子給圍死了。 我憤憤然扔子。“我就算是無賴,也是可愛的無賴!我就算是流氓,也是響噹噹的流氓!” 劉澈含笑點頭:“正是正是。高祖起於微末,卻屢得高人相助,你有‘人上人’如蕭禾、韓釁、張梁之輩,何愁天下不姓劉?” 劉澈這話裡不知幾多真心幾多假意,但就字面聽來,確實讓我心動了,也不再考慮蕭韓張諸人後來下場如何,畢竟我也並非真的是高祖。 “阿澈,等平定了閩越國,我跟你一起去塞外看北國風光!”我豪氣萬丈地說。 “如果可以的話。”劉澈淡淡一笑。 “陛下。”外間傳來通報聲,“徐立將軍請見。” 劉澈一皺眉。“就說朕身子不舒服,不見。” 我揉了揉太陽穴。徐立被停職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來,白樊和陶清結成同盟,屢次出兵,與閩越國互有死傷,但還是勝多輸少。他們那邊有雷家堡任爆破專家,我們這邊有唐門兼拆彈專家。他們那邊有藏劍山莊黑色會,我們這邊有白虹山莊高素質民兵。只不過我們佔了人才優勢,他們又佔了地利優勢,這才導致局面僵持不下。這一回的戰爭中首次使用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打起仗來地動山搖轟隆震耳十分熱鬧——其實真正死的人很少,因為都知道炸藥厲害,一個個早有準備,天雷地火一引爆就玩起“跑得快”,到最後是死於踩踏的人多還是死於爆破的人多——很難數清楚了。 只能說,這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戰爭,在歷史上是第一次,它預示著冷兵器時代即將畫一個逗號,而在這場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戰爭裡,徐立帶著他的五六千部下正坐著冷板凳,每天託著下巴四十五度角憂鬱地仰望陰沉沉的天空,在轟隆隆的春雷與爆炸聲中渾身上下散發著反戰主義的文藝氣息——那一刻,悲傷逆牛成河…… 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暴跳如雷,然後三餐一樣準時地來請戰。 我撓了撓頭,扭頭對身後的喬羽說:“該吃午飯了吧,我們回去吧。” 劉澈挽留道:“留下來吧,陶清他們大概還沒回來。” “不成不成。”喬羽託著我站了起來,我擺擺手道,“那徐立老在帳外吼,我聽著消化困難。” 劉澈道:“不然我把他趕走?” 我嘆道:“你可別把他逼得狗急跳牆了,反正我是習慣回去吃飯了,要不然你也跟過去就是了。” 劉澈猶豫了片刻,也站起身來。“那我過去你那邊吧……”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隨你。” 喬羽扶著我一副小心翼翼怕我摔著碰著小心輕放的模樣,明明我也就是腰圓潤了一點,肚子都還沒怎麼見大呢。 遠遠地傳來爆炸聲,戰事如火如荼地進行中,我臨時改變了主意,轉了道往瞭望臺上去。 “你不回營帳?”喬羽疑惑地低下頭看我。 “去看看他們能不能回來吃晚飯。”我和喬羽在前頭走著,劉澈跟在我左右側,聽了我的話,失笑道:“聽這聲音,應該是趕得及的。” 我沒理會他,上了瞭望臺取了瞭望鏡,我轉著鏡筒眯著眼睛四處尋找幾個姦夫良人的身影,都被那灰色的煙霧掩得看不清人影了。 “我說,這實在太不和諧了。”我一邊看著一邊抱怨,“又是炸藥又是地雷又是弓箭又是刀槍劍戟的,就算沒傷到人,傷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這青山嫵媚,春花爛漫,打仗傷感情啊,我們還是別打仗了,來調情吧……”(新三國) 這陣勢看著多嚇人啊,其實今天出馬的只有一百來人,例行公事地——掃雷。 唐思和陶清帶著熟練技工清掃對方埋下的地雷,然後進一步破壞對方的九雷陣。等到晚上,對方再趁夜埋地雷,第二天我們再掃……日復一日地,感覺都快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