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覃川如遭雷劈,目瞪口呆地看著他:&ldo;服……服侍?!&rdo;&ldo;嗯……&rdo;他起身,慢慢靠近,握住她一綹長髮,緩緩梳理,姿勢曖昧之極,&ldo;服侍我,要盡心盡力。&rdo;撒了那麼大一個謊,也怪不容易的,怎能不好好犒賞一番?身心之爭&ldo;盡心盡力&rdo;服侍,那是什麼意思?覃川胸膛裡那顆可憐的小心臟七上八下,掉來掉去,就沒一刻安生的,這樣下去,遲早被折騰出毛病來。奈何人家說了這話就沒別的舉動了,半倚在廊下,用小米逗架子上的八哥,教它說話:&ldo;騙子,壞蛋,自作聰明。&rdo;覃川越發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傅九雲將一把小米喂完,這才懶洋洋看著她,開口道:&ldo;你要把大人我餓死麼?發什麼呆?&rdo;覃川趕緊點頭:&ldo;是……哦,不是!那個,大人……小的什麼也不懂,您平日是怎麼用膳的?&rdo;&ldo;去廚房看看就知道了。&rdo;傅九雲起身,伸個懶腰,坐在桌前等晚膳。覃川一路小跑朝廚房去,雖說平日裡這些內裡弟子們的膳食都是由外圍廚房提供,但每個弟子的院落還是建了小廚房,專給他們開小灶用的。說起來,在香取山修仙,比真正的神仙還快活逍遙。這裡不忌口,不忌男女之yu,還成天好吃好喝供奉著,更甚至那些偷懶的弟子們,不努力修行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只要長得花容月貌,無論天賦如何,山主都會收進來當弟子,寵著愛著。在這麼個亂世裡,還有一方樂土養著一群無所事事的豬,難怪外面的人成天削尖了腦袋要找dong天福地。廚房的灶臺上放著一隻大漆木盒子,揭開一看,裡面三葷三素,糕點湯品,香米白飯一應俱全,只不知道是怎麼送進來的。覃川把盒子提回去,小心佈置在桌上,恭敬說道:&ldo;九雲大人,請您用膳。&rdo;傅九雲朝她招招手:&ldo;坐下,一起吃。&rdo;&ldo;這……不太好吧?小的是奴才……&rdo;她連連搖手。他直接將她扯得坐在身邊,不由分說倒了一杯酒塞進她手裡,笑得特別和氣:&ldo;喝一杯,只當是慶賀今日你沒被玄珠請吃竹筍炒rou絲。&rdo;杯中白酒氣味濃烈,一聞就知道是烈酒,此人心懷叵測,只怕是想灌醉她。覃川一個勁推辭:&ldo;小的不敢喝酒……&rdo;&ldo;你怕什麼?&rdo;傅九雲扶著下巴笑眯眯看著她,&ldo;大人我才看不上你。&rdo;覃川眼見是不能推了,索xg端著杯子一口喝下,辣得直咳嗽。&ldo;慡快!&rdo;傅九雲又給她滿上,&ldo;再來一杯,就當是慶賀你過來做了大人我的奴才,皆大歡喜。&rdo;覃川抬眼看看他,那燭火下,他笑的模樣像chun花綻放,只可惜一肚子壞水,委實靠近不得。第二杯酒她喝得更快,剛一沾唇便已下肚,臉色絲毫不變,端起酒壺,反手替傅九雲倒酒,手不顫,酒不撒,剛剛好倒滿一杯,畢恭畢敬地雙手捧給他:&ldo;九雲大人,您請。&rdo;傅九雲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杯酒,再看看她,突然點頭:&ldo;好!&rdo;一飲而盡。傅九雲素來是千杯不倒的體質,時常出門與友人喝酒,只有別人倒在腳下的份,也早見慣了喝醉之人荒唐的舉止。對面這丫頭,喝到三十五杯的時候,全身上下只有兩顆耳墜在抖,其他地方靜如山巒,一根眉毛也不動,儼然是個無底酒桶。飯菜在桌上早已涼透,根本沒人動,他倆只不停地喝酒,喝到月上中天,覃川依然像個木頭人,半分醉意也沒有。傅九雲不由暗暗叫絕,又替她滿上酒,笑道:&ldo;川兒,醉了麼?&rdo;覃川誠惶誠恐地低頭:&ldo;不敢不敢!小的怎敢醉在大人前面?&rdo;談吐清楚,反應靈敏,果然是個無底酒桶。傅九雲嘆一口氣:&ldo;可是大人我好像要醉了,睏倦的很,收拾一下,服侍我睡覺吧。&rdo;覃川一直沒抖的手,這次終於狠狠抖了一下,酒液撒了大半。她gān笑著趕緊起身說是,匆匆收了碗筷酒壺放回廚房,回來的時候便見傅九雲斜倚燈下,長髮已然散開,披在肩頭,那雙眼有一種迷濛的亮,只管盯著她看,笑得淺淺淡淡。她脆弱的小心臟又開始狂蹦亂跳,怯生生走過去,低聲問:&ldo;大人,要梳洗一下麼?&rdo;&ldo;不用。&rdo;他搖晃著起身,攬住她的雙肩,酒氣撲面而來,&ldo;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