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發糖吧☆、40他其實沒有選擇權“你不用著急回答朕。”皇帝和藹地笑了笑,從桌上拿起一副畫。這幅畫的圖幅並不大,畫布是比較標準的學院提供的那種材質,固定在一個很標準的畫框上,凝固在畫布上的顏料也沒有使用任何高檔的特別的材質。容晴偷眼看了一下,心跳比剛才更快。他知道皇帝陛下拿著的正是他畫的那幅作品。皇帝拿著畫,後退幾步坐在御書房的沙發上,以一種很悠閒的姿勢捧著畫左右端詳:“這幅畫雖然沒有名字,不像肖像也不像是風景。不過我覺得,你畫的是光,對不對?”皇帝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用“朕”自稱,而是一種完全沉迷在藝術中的狂熱狀態。是的,皇帝很喜歡藝術,對繪畫作品有獨到的眼光,他甚至秘密使用一個筆名常年進行藝術評論,在國內外知名刊物上發表相關的文章,圈子裡備受尊重。如果夏明思知道她一直崇拜的那位神秘的火眼金睛言語犀利的藝術評論家就是陛下本人,一定會瘋狂的。容晴的眼神一下子變了,他沒有給自己的畫作起名字,因為他只敢奢望獲選入圍的那1000元獎金,根本不曾想過還能有其他被人認識的機會。當然也沒人關注一個剛剛入學的毫無名氣的學生的作品,所以也沒人問過這幅畫的主題,沒人在乎作者的名字。但是皇帝陛下看出來了,看出來了他想要表達的內容。沒錯,畫的是光,是他心中的光,是徐徐帶給他的光。“乍一看畫面的色彩很沉重,陰雲繚繞壓抑的憂傷的,忽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仔細看,會發現畫上的女子很亮,彷彿在發光,她身邊的一切也被照亮了。沒有清晰的描繪女子的容貌,卻讓人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美,她的聖潔,她的光彩……繪畫技巧雖然還不算成熟,不過這份創意這種執著而強烈的情感表達都能夠完美地體現出來,真的十分難得。你在繪畫方面很有天分。”皇帝津津有味道,“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哪位名作家冒名參展,連簽名和標題都不敢寫上呢。後來我邀請被選中的作品的作者入宮一起晚餐,那個人沒來,更讓我覺得也許會是我認識的哪位畫家。沒想到,竟然是你的作品……”容晴垂頭跪伏著,拼命壓抑著內心的情緒波動,強迫自己不要再聽下去,不要忍不住去問繪畫技巧相關的事情。那些都與他無關的,他只是個奴隸,是主子們尋開心的一件玩具。不過當皇帝陛下和藹可親地望著他,不由自主開始從這幅畫漸漸過渡到與他探討起繪畫技巧和藝術相關的事情的時候,容晴幾乎一下子就喪失了自制能力。容晴渴望與人交流,交流繪畫時的感受,得意的幸福的失意的困惑的……皇帝陛下似乎有一種魔力,在談論藝術的時候輕易就營造出了一種讓人能夠忘記一切的專注氛圍。容晴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抵抗不住這種誘惑了,也許是壓抑太久,太需要與人傾訴,在遇到一個行家一個願意與他傾心交流的時候,他再也不能封閉自己的思想,假裝成沒有靈魂的玩偶。他的意識在這個瞬間掙脫出了現實帶來的殘酷禁錮,遊蕩在陛下精心營造的虛幻世界裡,毫無顧忌地坦言。誰也不知道,皇帝其實對於這種純粹關於藝術的交談也是渴望已久的。雖然身為皇帝,他可以徵召國內的藝術大師,邀請國外的藝術大師共聚一堂,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皇帝,在他面前能有幾個敢不計後果地說真話?那些人就算來了,也會小心試探著迎合著皇帝的想法。交流只是無趣的禮節性的毫無創意的,乏味的陳詞濫調,大家都說著最不會犯錯的很普遍的常識,有什麼意思呢?皇帝盯著眼前這個恭順的擁有極高藝術天賦的奴隸,在與他談論藝術的時候,他蒼白的臉上難以掩飾激動的喜色,純真的眸子裡映著對繪畫的痴迷。一個奴隸,一個喜歡藝術懂得藝術擁有繪畫天賦的奴隸,很矛盾卻很有趣呢。皇帝思量著,也許這個奴隸是覺得命不長久才敢如此放鬆如此“放肆”的與他交談,毫不隱瞞各種稀奇古怪卻自有道理的創意和設想。正是因為沒有受過嚴格的僵化的傳統教育,這個奴隸的心靈沒有被那些固有的認知框死,他是一塊藏在石中間的美玉,不,是天然的美玉,無需雕琢。這才是懂藝術,懂得藝術存在的真諦的人啊,不被世俗矇蔽,不被權勢誘惑,僅僅是單純地用藝術來宣洩著情感,讓旁人也能感受到的那種炙熱的情感。皇帝越發覺得這個奴隸的才華難等可貴,耐心地引導著他,與他聊更多更專業的問題。皇帝突然冒出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如果能夠時常與這個奴隸探討藝術直覺,一起創作作品,將會是怎樣的新鮮和驚喜呢?皇帝在腦海中勾勒著美好的未來,對這個俊美的奴隸慢慢生出更多的親近意願。皇帝從來不否認自己的性取向,他是喜歡男人的,而且是喜歡高大俊美的男人,甚至是喜歡被高大俊美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