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掙脫了被季連崇握住的手腕,向韓復靠過去。“韓教練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解釋,以小朔的功力,為什麼會累成這樣?”季連崇一點也不繞彎子。“訓練流汗很正常。”韓復表情淡定。季連崇毫不退讓,“我昨晚心緒紛亂,感覺到小師弟情緒不穩,恐有誤傷,便卜了一卦,卦象顯示——”韓覆沒有讓他說完,“你以為自己是周文王嗎?”季連崇道,“韓教練,我是小朔的師兄,師弟情緒不穩,恐有誤傷只是客氣的說法,事實是,有人讓小師弟受傷了。不止是身體,還有心緒。”“哦?”韓復的態度很定。“要我說得更清楚嗎?天山門下,人人以懸壺濟世為己任,在下雖不才,也略通岐黃之術,小師弟腰以下、腿以上,受了至少需要十天才能完全褪去痕跡的傷,韓教練是欺我師弟年幼,天山門下再也沒有可以迴護的人嗎?”季連崇的目光像是錐子,釘在韓復臉上。殷朔的臉刷地一下紅了。韓復慢條斯理地道,“這麼巧,韓復剛巧也研習青囊之道,據我看,季連師兄你頭髮以下、脖子以上,受了至少八十年都治不好的傷,如果不嫌在下多事的話,韓就幫您買一張去北京的車票,您到武警總醫院看看去吧。”三世韓復與季連崇爭鋒相對,卻委屈了夾在兩人中間的殷朔。夾心餅乾好吃可不好當啊,可偏巧他就變成了煎餅果子中間的卷脆。殷朔輕輕拽拽韓復衣角,韓複道,“去訓練。”季連崇橫在殷朔前面,“人打成這樣,還怎麼訓練!”韓復淡淡道,“季連師兄,請您自重。如何管教小朔,是韓的家事。”殷朔聽他說到家事兩個字,更是不知該把臉藏到哪裡去。季連崇道,“我的師弟要不要被別人管教,您還沒有問過季連呢!”韓復口氣越發的冷,“這世上除了小朔,沒有人再能替他做主,季連崇你不要多事,我不想傷了你讓小朔難過。”季連崇微微一笑,“既然韓教練對自己的掌中刃這麼有自信,請吧。”殷朔像被聖鬥士拯救的雅典娜,可憐巴巴地道,“不要打架!”韓復轉過身,“我聽小朔的,不打。”季連崇指尖真氣凝聚,“你傷我天山弟子——”殷朔抬起頭,“對不起啊師兄,是小朔沒用,是小朔,心甘情願被韓打的。”季連崇收了真力,“他憑什麼打你?小朔,這個人他不是好人,害了你一次又一次,不能再上他的當了。乖乖跟師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