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笑,“我想浴巾了啊,遲大哥,你和浴巾最近都在忙什麼?”遲念道,“在忙你的結婚禮物。”沉默笑了笑,岔開話題,“要小黃帽和你說吧。”遲慕瑀拿到手機,立刻叫道,“父親。”遲唸的笑聲從聽筒中傳出來,顯然是心情不錯的樣子,“我說你是找收拾,小璟呢?”遲慕瑀道,“我還好,就是罰練功什麼的,非叔就慘了,打散一根很粗很粗的竹棍不說,還要罰跪抄家訓,算一算,好像有幾百藤杖要挨呢。”小傢伙興奮起來,怎麼聽都不像是和父親講話。遲念又笑,“反正你們也不長記性,挨也是白挨。你把師叔的槍扔哪去了?”遲慕瑀看似不經意地望了文禹落一眼,看師叔完全沒有要理會的意思,這才道,“醃菜罈子裡。”遲念道,“那挺好啊。回頭再動手,對面的人一倒地,‘啊!豇、豆!呃……噗——’啪一聲,腦袋就撞地上了。”沉默本在擔心遲念怪責,沒想到他們父子倆倒是開起了玩笑,遲慕瑀道,“才沒有,我包好了才扔的。”遲念道,“扔就扔了,看你那點出息,這都捨不得。”遲慕瑀笑了一下,“父親,我想和爸說話。”遲念道,“沒人罵你兩句就不舒服。”說著就聽他叫,“小言,小木魚叫你。”“爸。”遲慕瑀才打了招呼,就聽得言寓荊道,“怎麼?你二叔教訓的你不夠,還想再挨。”遲慕瑀低下頭,對弟弟吐了吐舌頭,小藍帽在一邊笑,遲慕瑀道,“二叔已經罰過我了,腳很疼。”“活該。”言寓荊嗔他。小黃帽道,“有默默爹爹護著我,我才不怕。”言寓荊嗯了一聲,“把手機給你爹爹”,沉默才接過,就聽言寓荊道,“浴波,你別總是護著他,這孩子,小小年紀就一肚子歪主意,不揍不行。”沉默道,“別婆婆媽媽的,和女人似的。”言寓荊道,“也不知道我們兩個誰更像女人,有的人,再過幾天就嫁人豪門了。”沉默還口道,“那你是來當伴郎還是伴娘。”言寓荊笑,“我師父說,我們是你的孃家人,要好好準備一份大禮給喬熳汐看看。”沉默不再介面這個話題,“熳汐哥和禹落哥都在,你和遲大哥要不要過來看看小黃帽。”言寓荊自然也是想來看小黃帽的,沉默聽得電話空了一會,然後又聽他道,“師父說不用了,叫他好好練功。還有,馬步從下週一開始,每天兩個時辰。”“是。”儘管遲念不在近前,他卻依然是忍著疼站起來回話,遲念並沒有接著電話,也沒聽到遲慕瑀說什麼,卻是吩咐言寓荊道,“叫他躺著吧。”言寓荊轉述一聲,沉默笑道,“小黃帽又不是遙控人,哥,秋還罰了他每天兩小時呢。”言寓荊回他,“我師父說,那你和秋盟主說,關他什麼事。”這樣一來,小黃帽除去學習練功,每天就要站六個小時馬步了。小藍帽滿是同情地望著哥哥,小黃帽卻是一擺手,“沒關係,背書的時候,算題的時候都可以站,反正我父親也說,過一段日子要加強訓練的。”小藍帽輕輕點頭,“我都沒辦法幫哥哥。”喬熳汐笑,“你想幫也可以,每天兩小時就行了。”小藍帽連忙爬起來在爸爸身上蹭著頭,卻是扯到屁股上的傷,痛得哎呦一聲,“還是不要了,這樣哥哥就等於站八小時了,很慘的。”喬熳汐笑著將他抱起來,讓他站在自己腿上,“小屁股還這麼疼啊,爸爸再給你上點藥。”小藍帽連忙把頭搖得布朗布朗的,“不用不用,不疼了不疼了。”喬熳汐笑,“這又有什麼害羞的。”小藍帽卻是始終不肯,自己一個人拉著小被子像小兔子藏在地窖裡似的,那邊小黃帽也打完了電話,和他頭對頭趴著,“很疼吧。”“沒有。”小藍帽很乖的。“對不起哦,害你被爸爸罰。”小黃帽有點愧疚。“沒關係,我爸爸說,我做得是對的。”他說到這裡,卻是又轉過臉,望著文禹落。文禹落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輕聲道,“怎麼?”小藍帽想了很久,才道,“非叔打不過父親的,對吧。”他望著文禹落的目光非常急迫,他雖心裡完全認定了自己說得是事實,可還是放不下心,一定要聽父親親口確認。文禹落淡笑,點頭。小藍帽立刻就樂開了,“我就知道。”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像是連屁股都不痛了似的。“父親是最厲害的,是吧。”小傢伙可興奮了。文禹落只是笑,喬熳汐看著孩子熱切的目光,笑著揉他腦袋,語聲仿似小孩子一般驕傲和得意,“是。”小藍帽明顯興致更高了,“那,爸爸厲害還是父親厲害?”他問了這一句,面上卻露出疑難之色,像是要他分析哪個更厲害,真的是很難很難的。就像普通人家的小孩被問爸爸好還是媽媽好一樣,當然,那是一個絕對無聊並且絕對猥瑣的問題。喬熳汐答他,“你父親厲害,爸爸打不過他。”小傢伙又望向文禹落,文禹落笑笑,算是預設。小藍帽靠在枕頭上,掰著手指頭,“那,二叔就沒有爸爸厲害了。”沉默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