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由輕輕靠著他,拉開他系地並不緊的浴袍,輕吻他胸口,徒千墨身下不知不覺地脹起來,他卻只是啄了啄陸由唇角,起身去廁所自己解決,回來的時候就去換睡衣,陸由有些感激,等他再上床也不靠過來,徒千墨笑,“我的自制力還沒那麼差。”陸由輕聲道,“其實,我和你說那些,是想,我們都應該瞭解對方。千墨,你的家裡是什麼樣,傳說很多,可是我從來沒有聽師兄們提過。”徒千墨臉一僵,好半天才道,“能不能不叫千墨,雖然也好聽,可是,慕禪叫我千墨。”陸由知道他不想回答,只是輕聲道,“我的身世並不怎麼光彩——”徒千墨身子有些僵,陸由用手指夾著他袖口戲弄,“你要是暫時不想說,也沒關係。你不想我叫千墨,那叫什麼。”徒千墨只覺得思緒在很遠的地方,好半天才道,“我喜歡你軟軟糯糯的叫我老師,老師的師稍微拖長一點還有小拐彎,聽起來很舒服。”陸由心道,老師也有很多人叫,小師兄有時候叫老師的時候師字也翹起來,像帶個小尾巴,只是他並沒有堅持。兩個人相處,所謂磨合,也就是說誰都該有妥協讓步的時候,他輕輕點頭,用徒千墨喜歡的方式,“老師。”徒千墨將他手握成拳放在自己胸口,“小由,我不碰你,今晚,我們一起睡好不好?”陸由不語。徒千墨吻他眉骨,“我這張床,還從來沒有別人,上來睡過。”一百七十七、兩個人的美好…“小由。”徒千墨綿綿軟軟的喚,情意繾綣。陸由柔順的髮絲掛在他胸口,整個人小鴿子一樣的蜷在他身邊,聲音都是迷迷濛濛,“嗯?”徒千墨握著陸由肩膀的手緊了下,“我想,親親你的脖子。”陸由睡得迷糊,“嗯?”徒千墨的手指輕撫陸由光潔的面板,所謂皓臂似玉,凝潤地就像連一滴淚也留不住,“我想親親你的脖子。就一下,好不好?”陸由這次聽清了,將身子側過來,枕在自己手臂上露出一段雪白的頸子給他,徒千墨撐起身子在他頸側輕輕啄了一口,而後將唇停在他肩骨處,鼻尖的氣息氳在陸由頸間,說不出的纏綿。陸由在枕頭上蹭了蹭,懶洋洋的,“癢。”徒千墨便用手指加一些力道替他撫一撫,重新攏著他睡下。過了一會兒,卻又將陸由鬧起來,“小由,我想量一量你的腰。”陸由累了,“困,明天還要錄歌。”徒千墨的手掌在他腰間磨蹭,“給我量一量,總覺得細得要斷掉。”徒千墨閱美無數,可直到抱著陸由,他才會想,古人所謂柔若無骨,理當如是。陸由倦得厲害了,並不吭聲。徒千墨柔聲哄他,“我這兩天看劇本,想韓子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的腰肯定和你一樣,又細又軟,或者還有常年征戰留下的傷痕。不損肌骨,卻帶著天然的一段硬朗。小由,我總是想如果能攬著你的腰,要你的腰脊靠在我的手臂上一起走是什麼滋味,是不是像是柳枝枕著風一樣,我不鬧你起來,你給我量一量。”陸由聽他講得很肉麻,恐怕連瓊瑤奶奶也說不出這麼酸倒牙的句子,可偏偏這又是徒千墨的心裡話,就別有一種矯揉的情趣,情人之間大概總有這種讓別人難受自己享受的情趣的。陸由勉強撐著疲憊抬起腰,徒千墨兩手環抱,輕輕捏著他骨頭。陸由的身子實在太軟,只不過款款抱著就讓人有一種想要掐斷他的衝動,那種衝動正是最原始的慾望,就像頑童看到一張完整的畫像就忍不住在人家額頭中間畫五角星一樣。陸由腰下墊著徒千墨的手臂鎘得難受,徒千墨還沒有抱夠他就逃了。徒千墨心中有些小小苦澀,明明是第一天做情人,為什麼小由對自己就不像自己對他那般想的厲害,他有些賭氣的放開陸由,陸由沒心沒肺地趴在床上睡。隔了一會兒,徒千墨又是忍不住,伸腳去滑陸由小腿,陸由面板細膩,徒千墨受用極了。不知不覺地就將他腿夾在自己腿間,用溫柔的動作來回蹭弄,弄得自己一股燥熱,又去浴室沖涼水。再到回來,卻是不甘心,搖搖已經睡迷糊了的陸由,“小由,給我握握你的腳。”陸由實在困得厲害也不理他,徒千墨旋開了燈,在曖昧的暖光下細細摩挲陸由的腳,玩弄他的腳指頭,鬧得陸由不斷地向上縮,身子蜷成了一隻小松鼠。徒千墨想著劇本中的陳蒨也曾經一點一點地脫了韓子高鞋襪,替他查驗腳上的血泡。徒千墨用拇指摩擦陸由腳掌,雖說練武練舞的人,腳下要沒有繭子都是不可能的,可總有些不美。不過陸由腳心倒是柔軟,捏起來很舒服。尤其是五個腳趾頭,他也說不出美在哪裡,但總是想等到某一天,要小由躺在布藝鞦韆上閒閒地曬著太陽,自己就可以拉過他腳替他擦潤足乳,或者這樣的一雙腳,就算冬天稍稍凍裂了也是美的,那時候就能一邊上藥一邊數落,手邊放只柔嫩嫩的柳條子,說得生氣了抽兩下,繼而再替他揉著傷痕,那是多美好的情景。徒千墨想著就不由嘴角含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