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糾纏,可是,他知道,喬熳汐很抗拒這樣的方式。大概是曾經被迫為無數人口交的緣故,喬熳汐的心理潔癖很重,總是認為和情人接吻會委屈了他。文禹落輕輕搖頭,在心中暗道:“愛我的汐,愛你的禹落又怎麼會嫌你髒?”可是,這樣的話,他終究是說不出口。他還記得一年前的一次衝動險些要他在任務中丟掉握槍的右手,喬熳汐盛怒之下將他關在刑堂裡,命人動了最殘酷的鞭刑。可是,當傷口結痂的時候,他的情人怕他癢,竟偷偷地跪在他身邊替他小心的吹了一夜,那些溫暖而又清涼的氣息讓他不敢張開眼睛,唯恐是幻覺。雖然他阻止喬熳汐的照顧得到了這個魁首嚴厲的呵斥,可是,那份小心翼翼的呵護卻讓他更清晰的明白,這個外表溫和內心冰冷的人就是這麼霸道:無論是懲罰還是關懷,都不容拒絕。他知道,那一刻的喬熳汐也是想吻他的,他緊緊的閉著眼睛,甚至已經打算只要兩唇輕觸,就一定要配合他吻到天昏地暗,力盡窒息,可是,喬熳汐終究沒能吻下去,只是輕聲說了句:愛你,對不起。文禹落記得那時候自己是流淚的,可是,他卻依然安靜地躺著,只因為,這時候睜眼只能讓他驕傲的情人難過。喬熳汐果然是裝睡的,文禹落一停止撫眉的動作,他就張開了眼睛,冷聲問:“那個姓餘的老傢伙安頓好了?”文禹落輕輕點頭:“安排在地闕。”喬熳汐知道地闕的佈置很獨特,獨立的小別墅裡卻有很多石陣,到處都是林立的石塊,掩護很方便。他只聽這安排就知道情人想做什麼,冷冷道:“十四號,你好像忘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決定圖騰長老的生死。”文禹落只一聽這個稱呼就飛速起身以一種極恭敬的姿勢跪在他面前:“屬下會領罰的。”喬熳汐卻不理他,直接閉上眼睛任他跪著,文禹落伸手進被子裡握住喬熳汐的手:“汐,我會小心。”喬熳汐沉吟良久,他明白他溫柔的情人刻骨的倔強,也知道文禹落絕不允許帶給他傷害的人活著,良久,才緩緩道:“叫瑀宸過來。”喬熳汐一直相信餘長老是這次事件真正的幕後策劃,當他以古稀之年從圖騰總堂來到翼盟,只為了和喬熳汐要一個交代的時候,喬熳汐就已決定不再留著他的命,可是,他並不想要文禹落去做。“魁首,不知八位長老所犯何事?”餘長老看著八具屍體發難。“以下犯上,罪不容誅。”喬熳汐並不理會這個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老傢伙,這話是喬熳汐的心腹阿堵說的。“你放肆!”那姓餘的老者呵斥道。喬熳汐懶懶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餘長老不必動怒,熳汐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餘長老冷哼道:“八位長老,十四名殺手,就怕魁首給的起交代,秋盟主也給不起。”喬熳汐輕笑道:“秋瑀宸年少無知,鑄成大錯,熳汐亦難辭其咎。至於這八位長老嘛,目無主上,死有餘辜。”餘長老聽喬熳汐如此解釋,越加不滿,語氣也更加咄咄逼人:“就算是他們八個犯了叛幫之罪,魁首要他們的命,也該由元老會親自驗刑!”喬熳汐只是淡淡道:“屍體就在這裡,餘長老若是要驗刑,悉隨尊便。”餘長老是圖騰元老,自然倚老賣老:“餘某十三歲入圖騰,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規矩,魁首如此做法,恐難令人心服。還請魁首請秋盟主出來,人既是死在翼盟,秋盟主總該有個說法。”喬熳汐卻直接起身:“餘長老想要說法,喬熳汐給你!”文禹落眼睜睜的看著三柄蛇形匕首插在喬熳汐胸口,鮮血已經將他情人的衣服浸成紅色,喬熳汐似是絲毫感覺不到痛苦,嘴角依然帶著那種寧靜的足以讓任何人安心的微笑,直到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越來越白。文禹落已經聽不到心痛的聲音,耳邊全是血流,那些殘酷而濃烈的紅色將他情人雪白的衣衫變成了一張潑墨畫,紅的驚心動魄,可是卻和喬熳汐面上的笑容構成一種殘酷的和諧,他吊在刑架上,任由鮮血一點一點的沖刷掉秋瑀宸的幼稚和心軟所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最後時刻,他自己動手拔下三把匕首,冷然道:“餘長老可滿意熳汐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