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禹落看著沈默已經相當自覺的鑽進了浴桶,因此將琴放在一邊的桌上,小心的扣好了桶蓋。無論什麼時候,文禹落都是很沉靜的樣子,不止是因為他不說話,而是舉止中天然的一種淡定和與世無爭。如果不是見過他利朗果決的功夫,沒有人會相信這樣一個人竟是排名沈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遲念,因此,看到他站在文禹落身旁的時候一向冷漠的臉上竟也浮起了幾分訝異之色,即使對於文禹落喬熳汐和遲念之間的糾葛並不清楚,沈默也分明從遲唸的眼波中讀出了對文禹落深深的愛慕。而那種刻骨的溫柔和疼惜絲毫不能打動文禹落,他依然很淡然,雖然隔著黑布沈默並看不出文禹落的表情,可是,他能感覺到,文禹落對遲念絕沒有絲毫關乎愛情的情感,甚至連同情都沒有。遲念看著正在練習解縛術的沈默,沈默倒也不能耽擱訓練去回望他,因此只是繼續用文禹落教過的手法試著從繩索中掙扎出來,大概是分了心,並不是很順利,掙扎只能讓捆縛越來越緊,沈默全身都被勒得痠疼,不得不用盡全力,額上已在不斷的冒冷汗,本已急得要命,不料遲念還在這時冷嘲熱諷:“這麼大動作,早被發現了,你不會以為自己運氣好到每次被抓到守著你的人都在打麻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