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沉默著恭立。喬熳汐拉過秋瑀宸的手,“腫的不大厲害,3天后應該可以上場。”秋瑀宸縮回手,“瑀宸是咎由自取,那個孩子太任性了。”喬熳汐笑笑:“肆無忌憚的任性也是種幸福,去看他吧。”秋瑀宸走出房門,喬熳汐微笑後的沉痛讓他心寒,熳汐哥,你當年若是也肯任性一次,又何至於和禹落哥天人永隔?“想清楚了嗎?”秋瑀宸看著直直跪著的沈默,聲音冷得像冰。沈默只是跪著,根本不答話。秋瑀宸冷聲命令:“馬上出去道歉。”沈默依然只是一動不動的跪著。秋瑀宸走到沈默身後,“沈默,別逼我在比賽前對你動家法!”沈默此刻又委屈又生氣,哪裡還想得到秋瑀宸其實只是想保護他,狠狠甩出一句:“家法?喬家的還是秋家的?”秋瑀宸被沈默這句明顯帶著譏誚味道的話激怒,卻還是壓著心頭的憤怒,“無論是喬家的還是秋家的,這麼目無尊長,誰教你的?”沈默冷冷道:“目無尊長?什麼叫目無尊長?別在我面前演什麼兄友弟恭?estoydeserperadodeti(真讓我失望)”秋瑀宸看沈默死不認錯的樣子,也生起氣來,伸手抓過藤條,狠狠抽在沈默背上,連著十幾下,直到沈默跪不直趴在牆上,秋瑀宸才狠狠撂下一句:“telohasbcado!”(你自找的)口中的話雖兇,但看著沈默眼淚直落的樣子也不覺有些心疼,他知道沈默此刻的淚水一定是委屈多過疼痛,雖然很想將他攏在懷裡柔聲安慰,卻還是又狠狠落下一鞭,咻~啪的聲音響過,自己卻先心痛起來。“馬上去道歉!”沈默用手指撐著牆壁,重新跪直身子,背上的傷因為他倔強的跪姿疼得更瘋狂,卻終於死死咬著牙不說話。但依然忍不住在心裡默唸:“秋,你竟真的忍心為了他罰我?”想到這裡,眼淚落的更急了。秋瑀宸看沈默委屈,自己更難過,只是這個小傢伙也太不像話了。他知道如果不是沈默先出手,喬熳汐是絕對不會動手的,這麼不自量力,自己那點功夫居然敢跟喬熳汐打,也就難怪只一招就被制住了。想到這裡,不免又是生氣又是擔心,藤條狠狠起落10次,將沈默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打的直接側倒在地上。沈默掙扎了幾次,鞭背本就痛得慘烈,更何況秋瑀宸毫不留情,心中的委屈讓他只願軟軟的趴在地上,既然撐不起來,索性就這樣吧。秋瑀宸知道沈默耍賴,自己出手雖重,卻也不至於真要他爬不起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得板著臉嚇他:“連起身的體力都沒有,就更沒有打球的體力了。”沈默最恨別人威脅,不許上場本來就是他的死穴,平常只要秋瑀宸提到聯賽他就不敢再胡鬧,可是此刻卻難免曲解了秋瑀宸的意思:就那麼怕他嗎?因為我得罪了他,所以不讓我上場?沈默恨恨的爬起來,撐著牆站起身,直視著秋瑀宸,眼中全是嘲諷,“除了威脅,你還會什麼?”沈默眼裡的蔑視和鄙夷讓秋瑀宸傷心起來,他知道沈默誤會了他對喬熳汐的情感,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對喬熳汐的態度,那隻能是敬畏而非懼怕。默,你到底怎麼看我,以為我是古裝電影裡逼你向豪強屈膝的惡霸嗎?秋瑀宸眼中的傷感毫不意外的被沈默盡收眼底,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太傷人了,只是要在這時候道歉,又實在開不了口,只是重新面壁跪下。沈默屈膝的那一刻,秋瑀宸又心痛起來,伸手將沈默扶起來,他知道自己對沈默越來越無可奈何,他一個眼神就可以將自己打入地獄,一個動作又能將自己帶上天堂。沈默知道秋瑀宸不再生氣,想到自己剛才的慪人也有些尷尬,低低的呢喃一句:“なんてこんなに良くしてくれるの”(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本是說給自己聽的,卻不料全落在秋瑀宸耳朵裡。“前世の借りかな”(上輩子欠你的)秋瑀宸無可奈何的道。剛說完兩個人都紅了臉。沈默低著頭,良久,終於緩緩道:“現在好疼,我一會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