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秦已經打完了剩下的球,重新裝,徐孝標走回來,一腳踹飛了地上散落的球,“嘴被黏住了,算你走運!”顧秦也沒說話,一顆一顆把地上的球撿回去,這時有一起打球的來叫他,他便過去和人比賽了。太陽漸漸升起來,王致累了,隨手揮了兩拍子就懶得打下去。對現在的他而言,單純的比賽已經很難點燃他的興趣,隨意扔掉拍子,身後已經有人替他擺好了躺椅,架好了陽傘,王致順手抓了條毛巾,翹著腳躺下,隨意看大家打球。偶爾誰一拍子打飛了,身邊立即有人給他送拍子喂球,他隨意一拍子揮過去,二哥的球速,被抽一下也是非同小可。顧秦和另外一個小隊員叫沈晉的在8號場地組隊雙打,老遠就看到王致在另一邊曬太陽,這是最接近王致的露天場地,如果不是沈晉是徐孝標表弟的話,是不可能搶佔這裡的。顧秦倒是無所謂,誰在都是打,很快就打了兩個21:9,顧秦看還有很多人躍躍欲試的,索性自己走開了。沈晉叫他,“你不打了?”小隊員們都巴望著能被二哥看一眼呢。顧秦輕輕點頭,“我去19號練。”19號場子才是他們最常去的地方,沈晉還想叫他,徐孝標已經點了另外一個,“許鵬,你上。不識抬舉!”顧秦根本不理會徐孝標說什麼,只是揹著球袋走了。王致往這邊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陳竺卻是笑了,劉丙成順手招了下,徐孝標顛顛地跑過來,“三哥,五哥。”劉丙成道,“你表弟?”徐孝標以為他問的是沈晉,連連點頭,“五哥您指點一下?”王致就是一聲嗤笑。“二哥。”徐孝標抽著手站著,一臉緊張。旁邊兩個二世祖過來一人踹了徐孝標一腳,“滾吧。”徐孝標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往外走。陳竺道,“身上拍了。”徐孝標聽話,速速將那兩個大腳印拍乾淨了,點頭哈腰地去了。陳竺等徐孝標走了才道,“是顧家的兒子。”王致沒說話。劉丙成笑道,“二哥有興趣,是個好苗子。”王致只是伸了個懶腰,重新拿起拍子來,“打球。”--------------不好意思,名字打錯,重發一下番外一原來遇見你(2)時間一天一天過,顧秦還是每天去打球,直到,沈慈生產的那一天。那個女人,運氣真好。過門不過一年就懷了孕,然後,一舉得男。翻了一個年,顧秦又長大了一歲,王致依然是百無聊賴的樣子。只是時已進夏,他曬太陽的機會越發多了。顧秦從沒想過爭排位,只是他已然越打越好,如今常在十二或者十三號球場了。在這個俱樂部,已經打了快兩年了,也有些熟悉的朋友。只是,因為是那個人的侄子的關係,他已經很少跟沈晉打球了。“顧秦,你昨天怎麼沒來?”球場裡總有自來熟的人。顧秦只是點了下頭,沒說話。徐孝標道,“昨天是我外甥的滿月酒,他自然要在。”大概是沈慈在顧家越發站穩了腳,徐孝標對顧秦的厭惡倒也少了幾分。反帶著一些施捨一般的優越感。顧秦依然是沉默。“去8號吧,逆著風呢。”顧秦看了這邊的人,沒動。剛才和他一隊的梁暘倒是說,“還有一局呢。”顧秦沒再推辭,也朝8號場過去。徐孝標依然是老大的譜,“二哥今天可在呢,你們別給哥丟人!”沈晉很給表哥面子,點頭道,“當然。如果二哥肯指點一下就好了。”梁暘只是笑,心道,怎麼可能。顧秦還是低著頭,默默走路。父親給“弟弟”取名字了,大紅紙上,金粉寫的字,昨天的滿月宴上特地送出來的,很高興,也很張揚。也是,添丁進口,本來就是值得宣揚的事。看著沈晉,他便不由得想起沈慈,柳葉彎眉,笑起來好像很明白事理很溫柔的樣子。隔網相對,梁暘發球。接,擋,跳躍,短吊,平抽,今天,總是心不在焉。梁暘看過來,顧秦又打飛了一個。“不好意思,我去撿。”顧秦提著拍子向另一側的場子跑。梁暘一愣,幾乎忘了叫他。那邊是7號場。這個俱樂部,1至7號,和其他所有的場子,涇渭分明。哪怕,露天的7號和8號是在一塊場地上,哪怕,從來沒有人鎖過門,可是,8號場以外的人,誰都知道,那不是他們能去的地方。甚至,連隔著鐵網多看幾眼也會被那些大隊員們提醒、警告。顧秦跑過去的時候就後悔了。他很少在8號場打球,根本忘了,這裡是整個俱樂部的禁地。他過去的時候,7號場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回頭看著他。顧秦這才意識到,他今天真的恍神恍得厲害。只是,這群二世祖好像很給他面子,看到是他,很快就轉過去了,顧秦向前走了兩步,在到處零散著球的場子裡找自己的球,餘光正瞥到苟俊傑用拍子敲徐孝標大腿,“看什麼看!老實襠著!這是你東張西望的地兒嗎?”顧秦的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這群人,越玩越欺負人了。徐孝標站在球網側面,扶著球網的架高高撅著屁股,兩條腿中間夾著一溜的球,從大腿跟一直到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