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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叔機心裡自是千般盤算,商承弼卻也未必沒有一番計較,他輕輕握住了晉叔機的手,“沒什麼好看的了,有這位妙手仁心的楚公子坐鎮,相信,疫情很快就能平定下來。”“於太傅——”晉叔機試探著,“於家和靖邊王,未曾聽說有什麼交情——”商承弼冷冷道,“如今,他們唯一的交情就是朕。”晉叔機不敢問得太緊,“別擔心。聽楚公子身邊那小僮的話,緝熙谷未必和於家沆瀣一氣。”商承弼只是青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肯多說。晉叔機知道,於家和靖邊王都是他的心病,這次小牛莊瘟疫,擺明了是於家的設計,雖然還不明白於家的意圖,但試探冒犯之心,肯定是有的。商承弼原是個自負至極的人,可這出小小的瘟疫,卻讓他不舒服至於極點。他連續三日督促太醫想辦法,群臣束手,而緝熙谷,不過隨便來一個楚衣輕,卻變成了救世的菩薩。晉叔機知他嘴上稱讚楚衣輕,其實心中不知將緝熙谷恨到了幾分。卻說衛衿冷隨著於同勳離開,沈棲閒卻還在舍藥臺發藥,景衫薄看著二師兄四周只增不減的人群,終於狠下心提著潭影的劍鞘硬生生將人流開出了一條道。楚衣輕依舊是一手搭脈一手寫方子,越圍在他眼前的人,越是不肯讓。如今看到景衫薄,人人想著排了這麼久才到自己,生怕這長得邪性的少年拉走了神醫,一個個都盯著楚衣輕看,那眼神像是楚衣輕今天不看他們就對不起他們一般。楚衣輕等景衫薄逼到他面前才抬起了頭。那些搶在前面的村民甚是齊心,景衫薄一路過關斬將擠進來,可到了這十幾個人時,他們竟是真的將楚衣輕圍在了圈子裡,景衫薄橫握潭影,撞開了其中一個,順著劍勢推了一個圈子,單手握劍,在那被他真力撞得東倒西歪的人群裡一跪,“小夜冒犯二師兄,二師兄,您該吃飯了。”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這一章寫得太粗了,等我中午下課回家會好好修改的,謝謝大三十二、往事衛衿冷輕輕關上了房門,景衫薄站在門外也鬆了口氣。二師兄終於肯去睡了,分明是最不能奔波的人,這一路舟車勞頓,不知吃了多少苦。想到這裡,景衫薄突然覺得自己竟然不像個師弟了,“三師兄,二師兄他還好吧。”景衫薄問。衛衿冷搖頭,二師兄不能熬夜的,更何況,看診又是那麼耗費心力的事,“大概要歇上好幾天。”沈棲閒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麼拼是為了什麼。”衛衿冷突然立起眉毛,“你說是為了什麼!你身為王子,天潢貴胄,卻連什麼是寬厚仁愛之心都不知道嗎!”衛衿冷這話一出口,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過了,棲閒明明只是擔心二師兄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的。大概是因為親眼看到民生疾苦,當朝天子還在和男寵討論二師兄的長相吧。商承弼那句可惜是個啞巴說得太不小心,連衛衿冷這麼冷靜自持的人都有些不舒服。楚衣輕身患啞疾,自幼被父母遺棄,五歲就被嶽丹墀收養,儘管嶽丹墀醫術通神,卻依然沒有治好。雖說二師兄從來不因為自己的病自傷自憐,可是聽二師兄的簫聲,常有蕭瑟之意。衛衿冷還記得有一次,自己無意間聽到大師兄和師父爭執,是否要將二師兄的身世告訴他,他隱隱約約聽到師父說了一句,“他們對列兒可有半分憐愛之心?既然當年覺得他遺患無窮,如今,就不要再來利用,也算兩相成全。”大師兄彷彿是嘆了口氣,“他的性子,不告訴他大概會恨我一輩子。可我寧願他恨。不會說話的孩子多了,可誰家的父母——”“暘兒,進來吧。”衛衿冷聽到這裡就被師父發現了,只好硬著頭皮進去請罪。商衾寒道,“師尊和我知道你在門口,本以為你聽到是二師兄的事,就會自己退下。”衛衿冷還記得當時自己很是慚愧,“新暘知錯,請師尊和大師兄責罰。”嶽丹墀看商衾寒,“他一向和列兒親近,也是擔心列兒。”嶽丹墀因為衛衿冷只聽到了隻言片語,怕他胡思亂想,索性將楚衣輕身世告訴了他。可究竟只說了楚衣輕是世家子弟,卻未曾說是誰家。這些年,衛衿冷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因為二師兄不能說話,那他的父母會不會那麼狠心遺棄他。或者,也只是因為,二師兄的眼睛。楚衣輕天賦異稟,精通攝魂之術,五歲之時已有不小的修為,可是,“誰會願意和一個一眼就能看穿別人心事的人做朋友?”衛衿冷突然覺得心裡被紮了一下,這句話,是自己初進谷裡的時候二師兄寫給自己看的。那一年,二師兄七歲,他六歲,還只是個褦襶無知的孩子,六歲的孩子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自然會去找差不多大的孩子玩。他還記得,當時的二師兄穿著一件雪白雪白的紗衣,坐在溪邊自己和自己下棋。風吹起來,紗衣就像一片片朦朧的雲彩,他也是世家子弟,往來的更不是凡俗之輩,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二師兄這樣的人,當時的二師兄就像是個小神仙,衛衿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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