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1 / 2)

晉樞機甚至沒出息地想,是不是打破了,但到底知道楚衣輕不會對他太過殘忍,就這樣撐在桌上抽了三十多柳條子,晉樞機地屁股被打得全是紅條子,楚衣輕這才停了手。而後隨意抽了一張晉樞機抄寫的經文,“重華,你解釋這一段給我聽。”晉樞機舔了舔唇,習慣性地要提上褲子,“嗖”地一下,楚衣輕一柳條就捋在他手背上,晉樞機心知哥哥是給自己去毛病呢,也不敢再提褲子,只小聲問道,“衣服放下來可以嗎?”楚衣輕點頭,晉樞機還沒來得及喘氣,卻看見他在紙上寫,“答不好就自己再揭上去。”晉樞機一雙耳朵紅著,連忙放下長衫,卻見楚衣輕指的那一句,“系珠明理性之常在,鑿井顯示悟之多方。”晉樞機驚才絕豔,楚地倒也以談玄為上,可是一則對天台宗的經典不算太熟悉,二則不敢在哥哥面前妄言,思索片刻也只敢說,“網羅幢每一個孔都有一粒寶珠,這種寶珠就是夜明珠,白天也發光夜裡也發光。每一粒珠放在每一個孔裡邊,光和光互相照耀,孔和孔互相通達——”他說到這裡便不敢向下說,“重華不大喜歡佛經,我不太懂。”楚衣輕只是寫了幾個字,“多抄幾遍自然就懂了。”然後,便將桌上的柳條拿起來。晉樞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讓哥哥滿意,只好乖乖撩起衣襟,將一顆赤躶躶的光屁股露出來,又吃了兩下條子。楚衣輕繼續翻,時而指一則偈語,時而問一個問題,晉樞機先時還能解釋兩句,後來卻發現自己的百般機變在哥哥這裡全無作用,往常與人清談的侃侃之姿喪失殆盡,到得後來,只等他問一句,便自己乖乖揭起衣服來,問一句便乖乖揭起來,這一番書問下來,屁股上至少又捱了二十多條子,雖然不重,可一個屁股已經被打得滿是印子了,就算不腫,也燙得發亮。楚衣輕再問他時,晉樞機依然不敢答,又揭起衣襟背過身去,楚衣輕這回卻是沒打了,反而提筆寫到,“這裡皮鬆了,是要替你緊一緊嗎?”他寫“這裡”時,竟然伸手拍了拍晉樞機屁股,晉樞機絕想不到他這麼飄逸絕塵的人會說出這麼俗的話,更何況,還是白紙墨字的扎著眼,一張臉早都羞得不成樣。他這時候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景衫薄為什麼最不敢得罪這位看起來最溫柔的二師兄,楚衣輕卻是渾不在意,反是又寫了一句。晉樞機不敢看,卻又不敢不看,只掃了一眼,更是恨不得鑽到地底去,“想也不想便揭衣裳捱揍,是打算從現在起撅著溫書嗎?”晉樞機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整個人羞得幾乎要團成一隻小熊,楚衣輕似是也覺得說他的夠了,便輕輕揉了揉他發心,叫他起來。晉樞機可憐巴巴地望著哥哥,等他點了頭才敢提上褲子,可是偏偏又覺得當著哥哥的面就拉褲子放下襬的太不雅,動作急了就更顯得狼狽,楚衣輕看他彆彆扭扭的,自己也覺得好笑,晉樞機原就難為情,被哥哥這麼一笑,都有些燥了。楚衣輕輕輕搖頭,揭開了罩在面上的幕離,即使早都見過,晉樞機還是又一次被怔住。楚衣輕挑眉看他,彷彿在問,“怎麼了?”晉樞機道,“哥哥長得真好看,很多人說我是禍國殃民的妲己,哥哥就是天生神人的女媧,商紂戲女媧,才有殷商亡國。所以,卦象是說——女媧之禍嗎?”楚衣輕陡然一驚,流水寫道,“你怎麼知道?”“父王和我說,送走哥哥,是因為卦師說,亡國之禍。”晉樞機道。楚衣輕寫,“這件事,日後不必再提了。”“哥哥醫卜星相無一不精——”晉樞機想問他,亡國之禍,究竟亡得是楚還是梁。楚衣輕卻只是寫,“不能讓商承弼看到我的臉。你回去抄經吧。”他心裡是難過的,這個弟弟,心事終究太深,明明剛才低頭的時候羞赧得像個孩子,可只要一抬眼,想到的便又是國家心計。自己當年被遺棄,不過是卦師批地四個字,女媧之禍,楚王請了高人解卦,也只是語焉不詳。楚王動了殺心,楚衣輕卻被嶽丹墀所救,帶回了緝熙谷。楚王自認天意難違,任由剛剛滿月的楚衣輕自生自滅,也不要人尋找,直到楚國亡國,才查到蛛絲馬跡,又因為希望藉助緝熙谷的勢力,近幾年又不安分起來。楚衣輕微微蹙眉,他知道這個弟弟的確受了不少羞辱委屈,早些年,晉樞機同商承弼的故事被說書人編成小曲在茶館酒肆即演即唱,尤其那“燈前洗面更羅錦,帳裡承恩復曉昏”一句,被不知多少人演繹出多少話來,甚至還有娼寮妓館找些清俊小倌,扮成晉樞機模樣,叫客人著了前朝服飾,一口一個皇上罪臣的行那雲雨之事,他先時不知晉樞機是自己親弟弟,如今想到這些,心中便對他又多了一分憐惜。楚王無情,當年不過四字讖語就可以將尚在襁褓中的自己遺棄,商承弼又暴虐殘酷,弟弟這些年過得日子便可想而知了。只是,想必楚王教養他之時,向他講了無數家國天下的道理,晉樞機便是忍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章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