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浠的手瞬間鬆開,身體像垃圾一樣被甩到一邊,險些就要倒地,卻被一隻手一把扯住,拉進了懷裡。抱進懷裡的動作熟悉的很,然而那個溫度卻讓許浠清醒過來。轉頭一看,又一個果凍人!許浠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新過來的果凍人顯然是boss級別的,等這邊一出手,那邊的果凍人瞬間倒退數步。等那邊果凍人站定,這邊果凍人將他放好,伸手一記閃電過去,那個果凍人堪堪躲過。然而,身體剛一落地,身邊的果凍人一記長鞭,那個果凍人瞬間四散而去,變成了無數個果凍。許浠醒來的時候,滿腦袋還都是果凍。頭疼得難受,睜眼看了看四周,自己躺在夏谷家的沙發上,桌上一團狼藉。昨天晚上,感受那麼真實的一切,竟然只是做得夢?許浠揉了揉腦袋,夏谷從臥室開門出來,見到他也嚇了一跳。&ldo;你脖子怎麼了?&rdo;夏谷跑過去,瞪眼看著許浠脖子上的掐痕,驚恐的問。想起昨晚被果凍人掐得喘不過氣來,許浠趕緊跑到浴室。但是,對著鏡子照了半天。脖子面板光潔,沒有任何異常。許浠納悶地看了夏谷一眼,說:&ldo;哪有什麼啊?&rdo;夏谷驚訝地看著許浠,然而許浠個話嘮卻一邊洗臉,一邊說了自己昨晚上做的夢。聽著聽著,夏谷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許浠嘴巴里提得果凍人,很可能是厲鬼。一個果凍人問他去哪兒了,而另外一個果凍人趕去救他。厲鬼裡也分善鬼和惡鬼嗎?這一切,都是在許浠碰到詹湛後發生的。難道詹湛,與這一切有什麼聯絡?想想詹湛的樣子,再想想他的脾性,完全不像是厲鬼。然而是不是厲鬼,根本不能透過他是人時的表現來評判,夏谷懂得很。畢竟,陳震就是個很鮮明的例子。隨著許浠一起洗刷完畢,等著司機來接他。許浠打電話問司機什麼時候過來,司機卻吃驚地說:&ldo;許先生,車子昨天晚上就壞了,現在還在修呢。我昨天晚上就打過電話了啊。&rdo;許浠覺出不對勁來了。要說這是做夢吧,那也太真實了。那掐著他脖子的感覺,到現在都還很強烈。於是,他又跟夏谷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夏谷沒有驚訝,反而說:&ldo;或許是喝醉了,腦子不清晰的事兒吧。&rdo;&ldo;我只喝了一罐啤酒啊!&rdo;許浠爭辯道。夏谷安慰他:&ldo;行了行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你說你被差點掐死,一點痕跡都沒有,這算哪門子快被掐死啊?&rdo;&ldo;你剛起床的時候還……&rdo;許浠納悶道。&ldo;我胡說八道呢。&rdo;夏谷拉著他上電梯,邊走邊轉移他的注意力,跟他談著《青色》開機儀式的事兒。許浠漸漸就被勾引了過去,但是腦海裡,詹湛的形象卻更加清晰了。甜筒說,從詹湛的心裡經常能看到他呢。就衝這一點,他也肯定是做夢。許浠糊弄了自己一下,也不想去想了。昨晚上夏谷跟夏煜說了要和許浠一起吃小龍蝦,為了方便,也就暫時住在了自己家。夏煜找二嬸睡得,詹叔叔都不好意思在那留宿。等許浠到了劇組,夏煜過去跟他說了一聲:&ldo;剛才有個叫樸白的少年來找您了。&rdo;說起這個樸白,昨天試鏡完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今天又突然跑來找他幹什麼?反正樸白臨時不在,許浠也懶得搭理,拍戲去了。夏谷今天很不在狀態,許浠來和他對戲,夏谷一直在ng。幾個小演員熱得滿頭大汗,夏谷一臉愧疚,李琳苦著臉讓夏谷先去休息。想起昨天夏谷一口悶了三罐啤酒,然後又問他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許浠知道夏谷受了情傷,心裡有些酸,去問夏谷,夏谷卻再也不如昨天那般坦誠了。夏谷想了一天,最終也沒有想透昨天許浠是怎麼回事。懶得再想,夏谷心裡又煩躁,今天也沒有回二嬸家。拒絕了許浠一起吃飯的好意,夏谷回了自己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