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站穩，眼睛裡仍舊滿是憤怒：&ldo;因為你太自私了！你行，我為什麼不行？！&rdo;&ldo;啪&rdo;慕醒毫不猶豫，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成子的臉上。成子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眼睛的憤怒瞬間被驚愕取代了。&ldo;我自私？誰不自私？你不自私嗎？你剛見到我跟男人在一起，你是什麼反應？現在你跟男人在一起，你又是什麼反應？你說，你骨子裡那對同性戀的厭惡呢？去哪裡了？你不自私它去哪裡了？你能保證你給李銳幸福嗎？你能保證你以後跟李銳在一起一輩子，見了別的女人不心動嗎？你能保證你日後沒有孩子孤苦終生的時候不會後悔嗎？&rdo;說完，慕醒一把拉過方凡十，盯著成子躲閃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ldo;這些，我能保證，方凡十也能！所以，我行，你不行！連我問你問題你都猶豫，你就是個孬種，李銳瞎眼了才看上你！&rdo;空氣突然靜止了下來，成子呆呆地看著發完火後仍舊滿臉漲紅的慕醒，傻在那裡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不光他，方凡十也愣住了。突如其來的表白甚至讓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中帶著猶疑和雀躍，心中想要確認一遍，卻在看到慕醒疲累的臉色時頓住了。正在這個時候，病房裡傳來了李媽媽瘋了一般的嚎啕。一個醫生走了出來，手裡拿了一張病例報告。慕醒無措地湊上去，輕聲問道：&ldo;李銳，沒事了吧？&rdo;醫生搖了搖頭：&ldo;急救是急救過來了，但是……&rdo;把手上的病例報告遞給慕醒說：&ldo;他可能患了艾滋病。&rdo;晴天霹靂一樣的結果，慕醒扶住冰冷的牆壁問：&ldo;你剛才說什麼？&rdo;醫生也有些懷疑，他拿著手中的病例報告說：&ldo;我們手術前的急診查是陰性，但是這張從病人的口袋裡翻出的病例報告上初篩是陽性。放心，我們的急診查向來沒出過差錯。至於這個，為了可靠，我們會再進行一次檢查。&rdo;&ldo;那就是說……&rdo;慕醒的聲音像是攀在懸崖邊上的人，抖得可怕。&ldo;就是說，就算這個病例報告上初篩是陽性，但是假陽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而且，他去的這個是小診所，檢查結果並不可信。&rdo;慕醒僵硬的臉鬆了鬆，衝著醫生感激一笑說：&ldo;謝謝。&rdo;醫生笑了笑說：&ldo;應該的。&rdo;然後叮囑了一句：&ldo;你現在精神不好，現在病人已經穩定下來了，你先回去休息吧。&rdo;慕醒緩緩著點著頭，醫生笑著走開了。方凡十過來拉住他的胳膊，衝著成子說：&ldo;你進去看看李銳，我先送你哥回家休息。&rdo;然後衝著慕醒解釋道：&ldo;必須回家，你現在這個樣子只會添亂。&rdo;慕醒無力地一笑，點了點頭，任憑男人拉著他上了車。坐上車，慕醒躺在副駕駛上，雙目無神地看著不斷後退的馬路，連想事情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直那麼謹慎地活著，祈望著能用一己之力做好所有的事情。李銳的事情像是一個導火索，把他所有的謹慎都擊垮了。慕醒很累，實在是太累了。到了x大，把車停好後。方凡十給慕醒開啟了門，摸了摸他的臉然後背過身去說：&ldo;上來。&rdo;多少次，不管抬頭或者是轉頭，都能看到男人寬厚挺拔的脊背，那麼有力那麼可靠。慕醒心中悄悄地被滴上一滴水，&ldo;啪&rdo;得一聲綻開一朵不大不小的漣漪。很溫柔，很好看。慕醒笑著趴在了男人背上。揹著慕醒，男人步伐依舊穩健，四層樓走起來臉不紅氣不喘。停在門口的時候，慕醒看著男人掏鑰匙開門的動作，問：&ldo;十哥兒，我是不是很自私？&rdo;男人開門的動作頓了一下，繼而利落地開啟門走了進去。把慕醒放在床上，男人埋頭給慕醒脫鞋，替他蓋上了被子。忙活完了這些後，男人才隔著被子抱住慕醒，用他結實磁性的嗓音說：&ldo;是。&rdo;慕醒被男人擁在懷裡，眼睛裡有什麼東西想要溢位來，卻永遠也掉不出來。他是太寵著自己了，多少次了，事情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把男人排在最後。就因為男人承諾過會一直等他，等到他接受他。把頭埋在男人的胸膛裡，慕醒伸手抱住男人，傾聽著他的心跳說：&ldo;對不起。&rdo;埋頭親了親慕醒，深邃的目光隔空望著窗外，平日的銳利被悲傷取代，男人自嘲地笑了笑說：&ldo;我比你自私，所以我比你更不堪，在我面前你不要一副低姿態。兩年前，我因為自私逼死了林澤。跟你在一起並不是贖罪，也並不是因為你跟林澤有哪裡相似而把你當做他的影子，我只是想好好地愛一個人罷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