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心裡一慌,抿唇一言不發。
林時不慌不忙的說道:“也不知道你師傅有沒有在阿鼻地獄裡,幫你佔個好位置。”
被戳破身份,這回小和尚的表情明顯的慌張多了。
站在他身後的保鏢:“老闆是真的,並且這件事對他來說更重要。”
林時點頭,小和尚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把他綁過來的人並不是什麼真正的打手。
他站在林時身後也不是為了保護林時,而是為了更好的觀察他的表情,從而判斷他說話的真偽,哪怕他不說話,也能透過表情變化來得出結論。
林時見他明白過來:“那麼接下來我們的對話就簡單多了。”
他伸出手,保鏢立刻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份檔案遞到他手上。
林時在小和尚緊張的目光中,慢吞吞的翻開第一頁:“唔……你本來是個孤兒,被那老東西收下當徒弟,當然不是寺廟裡的那種徒弟,而是在外面幫他跑腿辦髒事的小徒弟,對不對?”
小和尚一言不發,顯然想把頑固抵抗堅持到底了。
但林時也不急,他又翻到下一頁:“負責取季家老太太匯款的那個小孩是你的徒弟?”
他譏笑了一聲:“你們這對兒師徒還真是一脈相承啊。”
他‘啪’的把檔案合起來,對看他們接下來還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感興趣。
他比較感興趣的是:“說說,你是怎麼每次如同未卜先知一樣,幫林琅挽回頹勢。”
小和尚繼續閉口不言。
林時往椅背上一靠:“去,幫他學會說話。”
林時轉了轉手腕上的腕錶,在上面點了點:“我很忙的。”
他低笑道:“等會兒我哥要是來抓人,我可不想讓他看到太血腥的畫面。”
保鏢沉聲應:“明白。”
小和尚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兄長。”
林時聳聳肩,也不反駁,只是給保鏢打了個可以開始了的手勢。
他想認的,哪怕異父異母照樣能當他哥,他不想認的,親生父母他照樣送對方入土。
用不著這些神神叨叨的人,來決定他該不該有兄長。
但小和尚的否認讓林時有點點不開心了。
“嗚嗚……唔……!”
伴隨著小和尚的禿頭一次次被按進專門為他準備的深水盆裡的,除了他自己的掙扎聲,還有林時的從旁解說。
“雖說使用實驗室的乾冰和密封桶也能達到相同的效果,並且對肺部的傷害更小,但我覺得你不值得這麼麻煩我,你覺得呢?”
中途小和尚似乎想要開口說話,只是他剛張開嘴,立馬就被保鏢毫不猶豫的重新按了下去。
林時笑著說:“之前我給過你說話機會了,現在只是一點兒小小的懲罰,希望你待會兒可以更聽話更坦誠一點,好嗎?”
隨著保鏢不斷精準的根據秒數將小和尚的頭按進水盆裡,他的雙目逐漸開始渙散。
林時適時開口,用著充滿了誘惑的口吻低聲說:“現在,回答我,為什麼你可以未卜先知。”
“咳……咳……”
“我……我師傅給我留、留了錦囊……”
“咳……”
“他、他讓我根據上面的時間開啟。”
小和尚說完這話,整個人軟著身體往下倒去,像是失去了渾身的力氣。
他身旁的保鏢卻一把將人提起來,直接杜絕了他裝暈的可能性。
林時也說道:“好吧,我是願意相信你的啦,不過呢,我的這位保鏢在審訊上是個專家,他下手很有分寸,絕對不會讓人在不該暈的時候暈,你明白嗎?”
小和尚沒有反應,從他的表情來看,他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自然的,窒息會影響一個人的分析能力。
他能說出剛才那番話,還是林時用了一點兒洗腦上的技巧來著。
但林時又不是那種會體諒人的性格,他笑著說:“既然沒說話,我就當你聽懂了哦。”
林時問:“你師傅留下的錦囊在哪裡。”
林時總有能力把疑問句說成命令語氣。
他這次寬容的為對方留下了很多喘息的機會。
沒有因為小和尚長時間的沒出聲,一言不合就把人重新按回水裡。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小和尚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再來兩回真的要暈過去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