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悲哀的發現,餘白說的那些話,發生的可能性很大,非常大。
他看著車窗外京市車水馬龍的街道喃喃道:“當個壞蛋怎麼會這麼難呢?”
餘白沒聽清這句,問道:“什麼?”
林時搖頭:“沒什麼。”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以後誰再說宴先覺好相處,我就把這個碟片拍他臉上。”
餘白站在中立角度,非常客觀的說:“可是我覺得,在大眾心裡,宴先覺的信譽度比你還是要高上不少的。”
林時:“……”
林時無話可說。
林時‘哼’了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
但很快他又笑了起來:“那這件事就交給我親愛的助理來辦吧。”
餘白猛的轉過頭,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林時見狀,一晚上的鬱悶心情瞬間被撫平了。
果然,人在不高興的時候,就得迫害一下身邊人,心情就會好轉不少。
林時眉飛色舞的說:“助理的工作,也包括當老闆的筆桿子吧。”
餘白伸手隔空用手指點了點他。
那力道大的讓人懷疑如果不是虛空,林時的腦袋可能都會被他點個坑出來。
林時見狀笑的更愉快了。
餘白勾起一邊嘴角:“你就不怕宴先覺臨時抽查?”
林時以一個神氣十足的大佬坐姿坐在後座上。
餘白懷疑他這個坐姿放在龍椅上也相得益彰。
而他嘴裡也說著十分囂張的話:“不怕!”
餘白挑眉,讓他解釋一下。
林時可能這會兒心情真的還不錯,也不吝嗇於給自己的笨蛋堂哥解釋一下啊:“宴先覺沒那麼閒,或者說他沒那麼勤快,郵件到他郵箱裡,會不會被開啟都是兩回事。”
林時像是喪屍片裡的喪屍一樣,在餘白麵前哼哼著輕鬆愉快的旋律。
“你以為季希真的會看嗎,不,他只會把他助理看完後的觀後感改一改,改成自己的用詞習慣而已。”
他甚至十分感慨的說了一句:“季希可真是個大好人啊,當初我五十萬想買他的崗位,季希沒同意,還好沒同意,要不現在給宴先覺當牛做馬還要寫檢討觀後感的人不就變成我了嗎?”
餘白吐槽:“說的好像你現在不用寫一樣。”
林時斜了他一眼。
餘白瞬間會意,所以林時也打算用季希那個方法糊弄過去。
他無奈的伸出手,林時立刻上道的把兜裡的碟片用比上墳還虔誠的姿勢放到對方手上。
餘白:“……倒也不必。”
車裡誰不知道林時上墳的時候就沒虔誠過啊。
他懷疑林時每年給林家先祖祭祀的時候,都是一邊燒香一邊想著炸彈應該埋在哪裡才能一鍋端把大家都炸上天。
他收起碟片,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和宴家的那位宴總產生了一點兄長之間的共鳴。
弟弟都是前世欠的債啊。
以他和林時的關係,他前世可能是把林時鎮壓在十八層地獄了吧,這輩子才會給他當牛做馬的。
他提起林時報到的事情:“你得去報到了,再不去就要到最後時限了。”
林時撇嘴:“知道了。”
他回想了一下日曆:“週四去吧。”
餘白沒想那麼多,直接點頭:“行。”
他對林時的上課情況不怎麼關心,要求也只是不被退學就行。
林琅那種輿論手段,也就宴先覺這種願意遵守世俗規則的小少爺會在意。
像是林時,那些輿論放他身上不痛不癢的,不過是在校外開豪車,組織豪門同學去家裡聚會搞小團體,在他犯過的事兒裡都排不進前一百名。
餘白的這些想法停止於,在他想在日曆上標一下《道德與法治》觀後感的ddl的時候。
他看了看日曆上很顯眼的週五中秋,週六週日連在一起放假。
所以林時這是除了報到根本就沒想著去上學啊。
餘白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公司,不能衝到隔壁總裁辦公室痛扁老闆狗頭。
秘書處的實習助理走過來,看著他緊繃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餘助理,林總說他下午有事先走了。”
餘白:“……”
餘白看著面前被林時指揮過來送話,在他面前不知所措的助理,十分冷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