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沈方梨尬笑著。
宴先覺發出犀利的點評:“你們學校的學生可真閒,還是課太少了!”
周圍聽到這句話的同學全都沉默了。
片刻後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是什麼魔鬼嗎?”
他們用痛徹心扉、不可置信、難以理解的目光看向沈方梨。
沈方梨:“……”
沈方梨眨巴著一雙無辜的漂亮大眼睛:“怎麼了嗎?”
同學們:“你倒是管管他啊!”
沈方梨的回答也真誠極了:“我管不了啊。”
同學們:“……”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處的醫院裡,林時也很想問一句:“宴先覺,你是什麼魔鬼嗎?”
時間回到早上。
林時和季希在經歷過一晚上被護工精心護(折)理(磨)後,雙方一致決定暫時休戰。
兩個人睜著眼睛可算是熬到天亮,卻從在陪護床上心大的睡了一晚上的助理口中得知:“誒?季總你不知道嗎,小宴總說他會讓人來給你們辦理出院手續的。”
季希:“……”
林時:“……”
季希:“也就是說?”
林時:“我們還不能走?”
助理抱歉的看向季希:“沒有小宴總的命令,我不敢去辦啊。”
季希:“……”
林時:“……”
林時幽幽說道:“下次就別叫宴先覺來了吧。”
季希難得贊同他的話,下次他和林時的小型戰爭,只要還沒鬧到他倆其中至少一個要進警局的程度,還是別叫宴先覺來斷案了。
他這哪裡是斷案,他分明是各打五十大板。
放古代至少也得是個和稀泥的昏君。
等陸叔送宴先覺和沈方梨到學校,然後又去辦了點兒宴先覺臨時交代的事情,最後才慢悠悠的來到醫院的時候,季希和林時的眼睛裡已經失去了光亮。
兩人都很明白一件事:“宴先覺絕對是故意的!”
一個正常的護工,是不會在病人四肢健全大腦正常的時候,問想要去上廁所的病人“需要我幫你嗎?”這種話的。
陸叔:“兩位身體還有哪裡感到不適嗎?”
“沒有。”
陸叔點點頭:“那我這就去給二位辦理出院手續?”
季希連連點頭:“辛苦你了陸叔。”
聽到這話,兩人同時鬆了口氣,這難耐的折磨可算是結束了。
陸叔的出現一定程度上來說可以等於宴先覺親自出現。
畢竟在季希這個助理走馬上任之前,陸叔就是宴先覺的代言人。
林時和季希都很清楚這件事,哪怕是林時此刻都安安分分的沒有說出任何挑釁的話。
因為他實在不想在這個破醫院再待下去啦!
他還不如回去跟自己家老爺子中路對線呢,宴先覺這軟刀子磨人比捱揍還難受。
陸叔剛轉身,還沒走出兩步,突然又轉了回來。
兩人頓時又提起一口氣。
林時問:“又有什麼事兒?”
陸叔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不情願?”
林時假笑:“怎麼會呢。”
陸叔全程圍觀了這件事,怎麼會不清楚兩人的心理。
但他們對自家小少爺的瞭解顯然還不夠深刻,竟然在他轉頭的時候同時鬆了口氣。
他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看著比較老派的碟片。
兩人都警惕的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詢問陸叔:“這是什麼?”
陸叔:“《道德與法治》網課影片,麻煩兩位在觀看過後各自上交一份觀後感,和檢討一同發到小少爺的郵箱裡。”
林時煩躁的皺起眉:“哈?我?道德與法治?”
看到林時這麼煩躁的樣子,季希反而欣然伸手接了過來:“好的,沒問題。”
林時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季希,你在說什麼屁話?”
陸叔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林少爺,你們的每一句對話我都會如實複述給我家小少爺的。”
林時:“???”
林時看向季希:“你到底是圖什麼?”
季希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林時,促使我投奔宴先覺的人不就是你嗎?”
當著宴先覺貼身保鏢的面、在宴先覺的下屬們面前、質疑宴先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