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梨在聽完宴先覺的話後沉默了片刻。
就在宴先覺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沈方梨問道:“呃……敢問你現在的研究進度是?”
宴先覺永遠很誠實:“已經研究出二十種了,你等我再多看幾本小說設定,一定能湊夠的。”
沈方梨:“嗯……我覺得一般人好像也不會把網文小說當作研究物件。”
“而且你這走量不走質的,真的有用嗎?”
“要不考慮一下直接去研究黑洞吧。”
說完,沈方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宴先覺不高興了:“喂,我怎麼覺得你在損我。”
沈方梨:“我沒有。”
宴先覺十分懷疑她這句話的可信度,於是故意停頓了幾秒鐘。
沒有得到宴先覺回應的沈方梨頓時更大聲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突然想起你的物理成績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算是一種黑洞了。”
宴先覺:“……”
宴先覺:“你這不是直接都說出來了嗎!”
沈方梨‘嘿嘿’一笑。
宴家書房中,宴辭手肘隨意的撐在座椅扶手上,此刻卻沒有一個人糾正他的坐沒坐相。
他的指尖輕捻了兩下,說道:“我覺得,宴先覺看網文找思路這一點沒什麼問題。”
“嗯?”宴亦安發出一個疑惑的鼻音。
宴辭:“爺爺和這位……道長,兩個人的話已經實錘了我們這個世界是小說的世界。”
宴先覺能改口叫對方爺爺,宴辭卻是做不到的。
直呼長輩道號又顯得很沒禮貌。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用道長二字來指代了逍遙子。
宴家人都理解的點了下頭。
“既然是小說的世界,那我們就不能用正常世界的邏輯去理解它,沒錯吧。”
書房內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此提出異議。
就比如他們能聽到宴先覺的心聲這一點。
這是能用科學來解釋的嗎?!
他們這裡可是有一位真正的科學家的!
而這位真正的科學家,此刻手裡正翻看著一本書,一心二用的聽著宴辭的分析。
而她手裡這本書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它叫做《周易》。
天知道宴家人第一次在宴珊手裡看到這本書的時候,腦海中同時飄過了一句相同的話:“爸/爺爺!你看你把你孫女都逼成什麼樣了!好好一個科學家都要去改修玄學了!”
而作為從小就有一套自己邏輯的宴珊來說,反而更能接受宴辭的說法,同時她也提出了自己的猜測:“我認為,世界恢復正常的標誌之一就是,我們會失去聽到先覺心聲的能力。”
就好像是在故意配合著證明她的猜測一樣,宴先覺幽怨的聲音突然響起。
【所以說,都是林家的錯!】
宴家人:“……”
宴母輕聲說:“我由衷的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宴父心有慼慼的跟著點頭。
可不是嗎,這也就是仗著他們家沒有心臟病患者。
不然就這動不動一驚一乍出現的心聲,還不得嚇出個好歹來。
而且他這莫名其妙的被抓包的心虛感是怎麼回事?他才是家長吧?!
沈方梨不在現場,聽不到宴先覺的心聲。
但她直接從聽筒裡聽到了這句話。
“嗯?嗯?嗯?”三個逐漸升調‘嗯?’代表了她此刻內心中全部的迷茫。
“怎麼突然就又提到林家了?”
宴先覺嘆了口氣:“因為覺得林家好麻煩啊。”
宴先覺當然不會覺得逍遙子的死是因為他那句催飯的話。
更加合理一點的猜測應該是:【老道士用最後的時間算出了四年這個時間。】
【按照玄學小說的套路的話,就是說破天機吐血而亡。】
【這麼一看的話,爺爺是不是沒死透啊,這不還有個漏網之魚嗎!】
宴家人:“……”
宴父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宴辭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自我安慰:“宴先覺十八了,跟童言倆字挨不著邊。”
“他就是單純的口無遮攔。”
宴琬糾正他:“他沒說出來。”
宴辭:“……”
宴亦安突然出聲:“漏網之魚或許不只一個。”
宴家其他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