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覺一句話,就讓剛才還理直氣壯的季希毫不猶豫的道歉了。
開玩笑,季希這段時間也夠了解宴先覺的性格了。
他輕易不跟你計較,但要是跟你計較起來就不會輕飄飄的放過。
這還不服軟,宴先覺回頭真把他發配到和林時合作了怎麼辦。
“我的確不該在這事上隱瞞你,但你能別說這麼噁心人的話嗎?”
沈方梨:“……”
總覺得剛才真情實感的擔心他們要散夥的自己是笨蛋。
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季希,你爭氣一點啊。”
季希誠懇的說道:“這個氣,還是你自己去爭吧。”
畢竟他又不是沈方梨,在宴先覺那裡有著某些特權,真犯了事兒還有豁免權。
不過他其實也沒多慌,但在老闆面前嗎,一分都要表現出十分。
這還是在他第一次策劃書寫的不合格,導致他和特助一起被宴總批,特助在事後教給他的。
果然,宴先覺聽了這句話,神情緩和了一點。
季希想,或許特助教他的那些應對宴總的方法,對宴先覺說不定也有用呢。
季希試探的問道:“所以開庭的結果是?”
山上的訊號不怎麼好,他也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但看宴先覺這個態度,應該是已經出結果了。
宴先覺像是透過他這句話被提醒了一樣,重新拿出手機。
在上面點了兩下,把林時發的那張地形圖轉發給宴亦安。
其實本來應該發給宴辭的,但是他最近要訓練不在家,只能讓大哥閒著的時候在那一堆畫裡面找一找了。
隨後,他直接調轉手機,讓季希自己看。
季希眼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滿意表情。
沈方梨品味了一下這個有些意味深長的表情。
然後詫異道:“不會吧?!”
“難道你更討厭蘇酥?”
這是沈方梨從沒想過的可能,多少有點匪夷所思了吧???
她糾結的說道:“你不應該更討厭林時嗎?”
畢竟做了三年的同學,她對這三個人的糾葛,除了宴先覺的劇透之外,現場都圍觀了不少次。
畢竟林時才是那個施暴者,或者說是那些施暴者。
因為有很多人試圖學著林時的樣子欺負季希,藉此來討好林時。
宴先覺看沈方梨這麼驚訝,心裡本來就沒多少的怒氣瞬間無影無蹤了。
他無奈的在沈方梨的眉心輕戳了一下:“他們就不能是並列第一嗎?”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季希做了什麼,他雖然沒在季希身邊放監視的人。
但奈何大哥和林時都拼命往他手裡塞情報,導致季希真想瞞他點兒什麼也挺難的。
當然了,大哥給他塞情報是為了教他如何分辨如何處理這些情況。
林時給他塞情報純粹是想來問問這個情報他買不買,這麼一說,總覺得林時好像幹情報販子的活上癮了。
可他知道這些以後,也只是好奇季希打算什麼時候再跟他坦白。
他也沒想到這人就這麼能拖。
當然了,他也沒有阻攔季希的意思。
他為什麼要阻止一個受害者為自己討回公道。
何況這個受害者使用的還是正規的法律手段,沒有透過任何非法渠道。
他從打算把季希拉到自己的陣營那一刻開始,就很清楚他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性格。
季希也在這時露出一個冰冷的,略帶嘲弄的笑。
宴先覺和沈方梨都知道這個笑不是對著在場的任何人,但也可以說是對著不在場的所有人。
“就是這樣。”
林時和蘇酥之間,哪有什麼第一第二可以區分。
但他話鋒一轉:“我知道你和林時之間有交易,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宴先覺倒是無所謂,他和林時之間也很難用簡單的交易兩字下定義。
與其說是交易,還不如說他們是在互相利用。
他相信一旦他露出頹勢,林時會毫不猶豫的吃下他的勢力。
同樣,如果林時在林家爭奪戰中失去勝算,他也會不假思索的吞併對方。
“我是中立國。”宴先覺這樣說道。
他也沒多提這事,他相信季希心中有數。
於是他說:“但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