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父宴母從會客室出來,就看到宴辭發到家庭群的照片。
夫妻倆對視一眼,宴母一臉優雅的從手包裡拿出一個迷你的單筒望遠鏡。
宴父無言的看著她一連串動作,最後默默地給宴母點了個贊。
兩人為了看熱鬧,甚至沒有選會客室對面的電梯下樓。
宴母挽著宴父的胳膊,從容的像是在悠閒散步一樣,不緊不慢地踱步到二樓和三樓中間的觀光平臺。
一到平臺,看看左右無人,宴母立馬動作熟練的拉開望遠鏡往中庭花園看。
宴父站她身邊等了一會兒,看到宴母的表情一會兒一變。
戳了戳宴母:“給我也看看。”
宴母揮揮手,讓他別打擾自己。
宴父伸長脖子往下看。
“看到啥了。”他不解地問道,下面也沒幾個人在呀。
宴母帶著點兒嫌棄的把手裡的望遠鏡塞給他:“你看看,那個圓的,像不像季家那個老二。”
宴父接過來一看,頓時嚯了一聲。
好傢伙,人雖少,但精華啊。
樓下三個分別是季家被改姓的老大,老大被流放後一直自詡長子的季家老二,以及那個去他家待了半天的假千金季玥。
宴父咂舌:“他們仨湊一起,可真夠熱鬧的。”
畢竟當年季老大之所以被流放,真千金之所以被趕出家門,外界都猜測是假千金和季老二聯手搞的鬼。
*
這時候,宴先覺正冷著臉對季恆要求讓宴家的保鏢進來協助安保。
季恆理所當然的拒絕了。
在季家的地盤,需要別人家的保鏢,老爺子怕不是要氣死。
宴先覺冷哼一聲,指了指床上被掛上點滴的周也:“我的兩個朋友,一個在你家宴會上被下藥,另一個到現在下落不明。”
“季警官,宴家今天一共有六個人參加你家老爺子的壽宴,但凡磕破點兒油皮,你季家擔待的起嗎?!”
宴先覺語速越說越快,語氣越說越嚴厲。
他不懂宴亦安在談判桌上一些壓迫技巧。
主打就是一個真誠。
季恆抹了把臉,他覺得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警察不應該承受這些。
宴先覺突然話頭一轉:“你家都有什麼地方是沒有網路的。”
他突然覺得林時的話說不定還真有點道理。
季恆差點被他這一波轉折猝不及防的閃了腰。
人在快問快答的時候,難免會有些不可避免的條件反射。
“禁閉室”三個字脫口而出。
這前後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
而這個幾秒鐘,已經足夠宴先覺發資訊讓陸叔帶幾個人進來了。
至於怎麼進來,他相信陸叔有他自己的辦法。
在宴家工作這麼多年,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看著季恆面露懊惱,宴先覺勾了勾嘴角。
【好耶!套路到了警察!不愧是我!】
宴家人不約而同的想這個倒黴鬼,該不會是季恆吧……
對季恆成了繼宴辭之後的又一迫害物件這件事,宴亦安心裡閃過了0.01秒的愧疚。
*
宴先覺衝著季恆揚了揚下巴:“帶我去禁閉室看看。”
同時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都什麼年代了,季家竟然還有禁閉室!
季家該不會還搞濫用私刑這套吧!
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再隱瞞也沒有意義。
季恆相信宴先覺不會無緣無故提到沒有網路這件事。
也就沒拒絕宴先覺這一次的要求。
只是離開前再次交待一番家庭醫生,在周也這邊照顧著。
他自己帶著宴先覺和季家的安保人員往禁閉室的方向走。
“其實那個也在一樓,不過那邊平時是鎖上的。”
他在距離周也所在的休息室差不多相隔兩三個房間的一扇門前站定。
從褲兜裡掏出一根鐵絲,朝宴先覺訕笑了兩聲,解釋道:“我沒有鑰匙。”
宴先覺:“……”
宴先覺:
【太謙虛了朋友!有沒有鑰匙根本不重要啊!】
【警察培訓都學了點什麼啊你!】
【在自己家搞撬鎖,還得是你!】
【關鍵是你這鐵絲還隨身攜帶!沒看錯的話,你今天穿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