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覺對他這種被下藥的狀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宴家一直把他保護的很好,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他看周也熱的難受,就先按照物理退燒的辦法。
去休息室自帶的洗手間裡,把毛巾用冷水打溼,敷在周也的額頭上。
敷好以後,看著周也在正在床上如同一隻蛆一樣陰暗的爬行。
看他也沒掉下來,就由著他爬。
宴先覺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等季恆帶醫生過來。
坐下後,看到手機通話頁面上沈方梨沒撥通的電話。
他又鬼使神差的撥了兩次。
還和之前一樣,對方還是沒有訊號。
宴先覺的表情逐漸嚴肅。
季恆進來後,就看到宴先覺一張臉繃的緊緊的。
他只以為因為是他朋友被下藥的情況比較嚴重。
連忙讓家庭醫生過去給床上蠕動的人看看。
哪知宴先覺的下一句話,差點兒就讓季恆眼前一黑。
“我還有一個朋友,在你家失蹤了。”
無論是作為季家的孩子,還是作為一名警察。
季恆對這種情況簡直責無旁貸。
壽宴還沒正式開始,他已經預感到這場壽宴不會太順利了。
季恆對危機很敏銳,他非常信任自己的直覺。
宴先覺冷著一張臉,對他大致描述了一下沈方梨的身高和年齡。
當季恆問到沈方梨今天穿了什麼衣服的時候。
宴先覺呆愣住了,他也不知道啊!
本來想問問周也,但看周也的狀態,估計一時半會兒清醒不過來。
他想了想給宴亦安打了個電話。
“大哥,你有沈總的電話嗎?”
宴亦安:“沈總就在我旁邊,你有什麼事。”
“那你跟他說一聲,沈方梨的電話聯絡不上了。”
“問一下沈總她今天穿的什麼衣服。”
宴亦安似乎直覺把手機外放了。
沈總急切的聲音響起:“梨梨聯絡不上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女兒的電話。
一連幾個電話都沒有撥通。
他頓時繃緊了神經:“絕對是出事兒了。”
宴先覺不敢說死的話,沈總直接下了結論。
“梨梨一向懂事,不會不接電話的。”
他神色有些慌,宴亦安從旁提醒:“她穿的什麼衣服,讓先覺那邊也去找一找。”
宴先覺這邊也外放了,讓季恆順利加入群聊。
季恆開口:“沈總,我是季恆,是季家人也是警察,請您描述一下沈小姐的衣著。”
“您放心,季家絕對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沈總咬著牙:“一條淡青色的新中式公主裙,上面配了一條粉色的珍珠掛飾。”
“季先生,如果梨梨在季家出了什麼事兒,沈家絕對和季家沒完!”
沈總語氣裡充滿了威脅。
季恆的警察經歷被威脅的次數不要太多,像是沈總這種已經算很有禮貌的了。
他看著床上被家庭醫生按著檢查的周也。
只看衣服就推測出對方的身份也不簡單。
“您放心,還有另一家也要跟季家沒完呢。”
您家未必能排上號呢。
沈總滿臉懵的看著電話被結束通話。
*
【我去,季恆該不會是被刺激的覺醒了什麼天然黑屬性吧!】
宴亦安把自己這輩子所有難過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才勉強把瘋狂上揚的嘴角壓下去。
他溫聲提醒沈總:“找季家看監控。”
沈總回過神,剛才看到宴亦安嘴角勾起果然是他太著急眼花了吧。
宴總這不是很熱心嗎!
*
剛巧季恆的第一反應也是去調監控。
宴先覺對此不抱太大希望。
都已經決定對沈方梨出手了,肯定是已經想到監控死角這回事兒了。
他問季恆:“季家的監控有多少監控死角?”
“都有誰知道?”
季恆尷尬的笑了笑。
季家老宅是最近才裝的監控,死角多了去了。
他知道的都不怎麼詳細。
比如:“這個休息室就是一個監控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