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宴先覺明知故問的反問。
“那就沒的談了呀。”在林琅算不上好看的目光下,宴先覺坦然自若的攤了攤手。
林琅沒開口,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
片刻後,一個長相平凡看著不起眼的人站出來。
宴先覺挑眉看了他一眼。
宴先覺也不在意這人是不是有意給林琅頂鍋的,他給站在身後的陸叔打了個手勢,對方心領神會的帶人出去。
林琅猶豫了一下,在衡量之後,還是沒有開口阻攔。
只是有些心情不順的說:“宴先覺,你小心日後別犯到我手上。”
宴先覺懶著和他扯這種口舌之快,在陸叔路過方女士的時候,宴先覺再次開口了:“帶上她,把她腦子裡的水往外倒一倒。”
方女士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宴先覺會下這麼不留情面的命令。
宴先覺直接無視了她嗚嗚的掙扎聲,他對方家人那套理直氣壯的理論已經敬謝不敏了。
她只是一個工具,宴先覺的目光落到了今天的重頭戲林琅身上。
林琅不甘示弱的對視回去。
他到底在這個名利場上比宴先覺多混了這麼多年。
什麼時候該軟是什麼時候該硬他還是分的清的:“你的人直接闖進我的遊輪是不是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宴先覺面不改色:“什麼說法?說說你的遊輪裡為什麼會有走私貨物嗎?”
他嘲諷道:“我倒是不知道林家還在做這種暴利的生意,現在我有點兒感覺那股份是個燙手芋頭了。”
“你說我要不要低價把他們賣給林時?”
林琅對自己的遊輪上到底都有什麼心知肚明。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宴先覺,在心裡揣測宴先覺這是在詐他還是真的拿到了證據。
宴先覺嚴肅的神情突然一鬆,燦爛的笑了起來:“我只是隨便說說了,看把你緊張的。”
“畢竟那些股份也是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怎麼能說賣就賣呢。”
他意有所指的說道:“就算賣,也起碼得讓我賺的盆滿缽滿才行。”
他絕口不重提走私的事情,林琅卻忍不住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宴先覺越是這麼避而不抬,他反而感覺到一絲不踏實。
宴先覺見狀笑的很是開懷:“今天感謝林總的招待了,這遊輪我看還是開回碼頭吧,如果趕不上回家吃午飯,我媽會生氣的。”
林琅心說你都在外面住多少時間不回家了,這會兒怕你媽生氣了,在這兒糊弄鬼呢,但他現在又有點兒拿不準宴先覺到底知道了多少,只要努力強撐著語氣:“我還想請宴小少爺嚐嚐我這遊輪上大廚的手藝呢。”
宴先覺笑笑:“不必了,想來不會比宴家的更好。”
如果換個人來說這話,林琅保不齊要嘲笑兩句。
他這裡的大廚可是為了在遊輪上招待各界名流專門準備的。
但說這話的人偏偏是宴先覺,對方是真的乾的出為了滿足自己的舌頭,高薪聘請頂級廚師的事兒。
宴先覺不知道林琅心裡這些彎彎繞繞,如果聽到了,他一準兒要嘲笑出聲。
哪有什麼大廚,他只是有點兒想念他爸煲的湯了。
等遊輪靠岸,宴先覺毫不在意的站起身,跟林琅客氣了一句:“感謝林總的熱情招待了,不過這種邀請函,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林總直接邀請我,我又不會拒絕,是不是?”林琅咬牙認下宴先覺的話:“那下次,小宴總,可千萬要賞臉。”
小宴總三個字被他每個字都加重了音調。
聽起來感覺林琅不是在邀請人來他的遊輪上參加宴會,而是恨不得吃宴先覺的肉喝宴先覺的血。
宴先覺笑笑,就像是沒聽出來一樣走向甲板。
甲板上方女士一身狼狽的趴在上面,口中的東西早就被水沖掉了。
口中喃喃著“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似乎是在求饒,但她說話時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對視,也可能是驚慌下的自言自語。
宴先覺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真的不敢了嗎?”
方女士警惕的抬起頭,看向這個在女兒口中是個單純善良孝順懂事的小少爺的惡魔。
但她比方家的其他人還是多了一些優點的,比如說識時務。
聽到宴先覺的問話,她連連點著頭。
宴先覺點點頭,從陸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