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酒樓大門,陸叔就鬆開了轄制林琅的手。
林琅重重的哼了一聲,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裝模作樣道:“我倒是不介意,可你敢上我的船嗎?”
宴先覺笑了笑,做出請的手勢:“請。”
林琅看著周圍逐漸靠攏過來的保鏢車,甩袖走在前面。
宴先覺慢吞吞的跟在後面,聽著陸叔在他耳邊小聲彙報,人救出來了,但還在遊輪上,她不跟他們走。
宴先覺直接就氣笑了。
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是吧?
等上了遊輪,宴先覺看著她好端端的坐在那兒,嘴裡還嚷嚷著什麼:“我都按你們說的做了,你們之前答應過我的。”
而他對面的男人臉上一臉無語。
宴先覺也挺無語的,特別是他還聽到林琅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
“宴先覺,這可不是我的問題,是她自己不走。”
聽到宴先覺的名字,方女士眼神有些心虛的閃躲了一下,但很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甚至還主動向宴先覺告狀:“小宴你可算來了!他們綁架我!”
她手指一抬,在遊輪內分佈的人中隨便的點著。
林琅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整個人都放鬆了起來。
臉上也不再是剛才那般緊繃。
似乎還很熱衷於看宴先覺的笑話。
聽到方女士那倒打一耙的話,十分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方女士今早主動登船的監控可還在呢,這就想反咬一口了?”
方女士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一口咬定道:“明明是你們騙我過來的!”
宴先覺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安靜的看她表演。
他其實和沈方梨的媽媽接觸並不多。
在決定和沈方梨戀愛之前,他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連後續如果出現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都想好了。
但他沒想到沈總會突然離婚,倒省了他許多麻煩。
她剛才那副模樣,其實讓他想起來一些半年前的事。
似乎當初她二姐也是這麼哭天喊地的倒打一耙。
方致遠來學校堵沈方梨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
宴先覺不得不懷疑,他們連話術都是一個地方培訓出來的。
見宴先覺只坐在一旁看她熱鬧,半天不說話,方女士覺得自己面子有些掛不住。
她悻悻的說:“小宴你可不能和梨梨一樣胳膊肘往外拐啊。”
“想當初我十月懷胎生下她,差點兒沒了半條命。”
“結果我和她爸離婚的時候,她不僅沒攔著,還支援她爸。”
方女士越說越起勁,像是這些話已經埋在她心裡很久,早就不吐不快了一樣。
“我就沒見過誰家的女兒這麼沒良心……”
宴先覺給人打了個手勢,立馬有人上前把她的嘴捂住。
宴先覺轉頭看向林琅,語氣誠懇:“要不你把人料理了吧,就當我沒來過。”
方女士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起來,她連忙搖著頭,似乎在努力掙脫堵在她嘴裡的東西。
林琅冷笑一聲:“我看起來像是冤大頭?”
宴先覺不帶什麼感情的笑了笑:“林總的地方,我總是不好越俎代庖的。”
林琅看了看遊輪艙內至少十幾個陌生臉孔,剛才那個看到宴先覺手勢立刻上前把人制住的人身上甚至還穿著遊輪侍應生的制服。
再聽宴先覺說越俎代庖四個字,總覺得格外諷刺。
“你到底想怎麼樣?”林琅總算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了,特別是宴先覺這種不按套路來的人。
說起來,宴先覺那女朋友也不遑多讓。
怪不得這位方女士心裡對女兒有那麼多的怨念。
宴先覺如果知道林琅心裡怎麼想的,他一定會吐槽,這就是利己主義和利己主義之間的惺惺相惜。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宴先覺懶洋洋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口中慢悠悠的說道,“誰出的主意,下去泡夠三小時,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林琅皺眉:“宴先覺,你別太過分。”
宴先覺提醒他:“林琅,你已經很難找到像我這麼好說話的人了。”
宴先覺這次沒有一口一個林總,讓林琅聽著總感覺有些莫名的嘲諷了。
但他的話顯然也沒多好聽。
:()心聲洩漏後,真的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