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林時那種對戲劇性的追求。
他饒有興趣的等著看戲,林琅也不知為何沒有第一時間拿出自己的底牌。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敲響。
不等他們這些在裡面的人應聲,季希已經沒什麼禮貌的直接把門推開了。
宴先覺嘴角含笑的走進來,十分禮貌的問候道:“這麼巧,今天都在呢?”
林時用拳頭擋了擋嘴角的笑意。
怎麼說呢,宴先覺就經常能幹出這種有點兒禮貌但不多的事兒。
能把人氣個半死,偏偏還就沒人能把他怎麼樣。
林時沒說話,林琅的臉已經陰了下來:“我們林家的事兒,似乎還用不到你們宴家人指手畫腳。”
“林家可不是季家那種哈巴狗,你宴家不要的骨頭扔出去,他都願意啃兩口。”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狀似不經意間在季希身上掃了一圈。
季希就跟沒聽到一樣,面不改色的為宴先覺拉開椅子。
等對方在林時正對面的位置坐好以後,又把手裡的檔案平鋪在對方面前。
把這些工作都做好,他才面不改色的坐在宴先覺身後那個為助理空出的位置,全程把林琅忽視了個徹底。
反倒是宴先覺撐著下巴,看了眼林琅,又看了眼林時。
吐槽道:“你和林時可真是一家人。”
原本在一旁看戲的林時,頓時作出一副他要吐了的表情。
知道宴先覺來了,他想等的那出反轉再反轉的戲碼估計是演不下去了,乾脆提起正事兒。
“那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乾脆投票表決吧,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幾個坐在後面的小董事眼睛不停的往前面一位姓林但只是林家旁支的董事身上瞟。
那位林董事自己也坐立不安起來。
外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對林宴兩家的恩怨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
他問道:“小宴總這是什麼意思?”
宴先覺失笑:“我坐在這裡,什麼意思還不明顯嗎?”
宴先覺指尖在桌面的檔案上輕點了幾下:“林老爺子的遺囑過戶還沒完成。”
“我個人持有林氏百分之三點二的股份,宴氏持有林氏百分之四點八的股份,我大哥個人持有林氏百分之一點七的股份。”
“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林琅聽到他不斷報出的數字,手不自覺的捏上了輪椅的扶手。
股份超過百分之五就要被公示,顯然宴家是故意卡在那個臨界點上的。
這可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林董事皺眉:“林時……”
林時抬手阻止了對方要說出口的話。
無非是想仗著長輩的身份倚老賣老一番。
林時率先開口,他沒有提那些林家和宴家的恩恩怨怨:“在商言商,無論林家和宴家關係如何,不應該拿來影響生意場上的事兒。”
“市場這麼大,與其想著把私吞一塊兒蛋糕,還不如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我是這麼想的,你們覺得呢。”
宴先覺聽到他這句話,有些側目。
真是難得從林時嘴裡說出這種一本正經的話。
可想而知,這人平時根本就是在滿嘴跑火車。
想要正經的時候,這不是也能說出人話來嗎。
林琅在心裡算了算自己私下裡購入的那些股份。
原本是打算當作自己的底牌的,結果完全被宴先覺壓下去了。
就算是算上那些已經私下裡和他結盟,一定會支援他的股東們的投票,他也只能以非常微弱的優勢險而又險的把林時和宴先覺的氣焰壓下去。
那太冒險了。
林琅的大腦瘋狂的轉動。
他這會兒倒是有點兒懷念起自己之前的助理了。
他最近又換了新助理,卻是什麼都幹不好。
他看向林時,林時也在看向他。
林時的眼神裡寫滿了挑釁和勝券在握。
林琅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
不再針尖兒對麥芒一樣針對林時。
林時挑眉,怎麼,這是又想學老爺子那套推心置腹的手段了?
他可不吃那套。
但林琅也不是那種人。
林時手裡有林琅的把柄,林琅怎麼會不收集林時的把柄。
“林時,林銳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