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皮特因此纏上了林琅。
單純的纏上,他似乎很想從林琅口中得到那個‘弟弟’的資訊。
而林琅,他也需要一個送他來林氏、同時還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人。
誰會想到送林琅回來的人,會是和林家不對付的宴先覺的下屬呢。
林時不知道其中內情,但按照他對林琅的瞭解,其中肯定少不了他的算計。
林時嘲諷似的哼笑一聲。
似乎是在諷刺林琅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小算計。
林時有時候會覺得林琅有點兒可笑。
可能是他一路上扶持他的人太多了。
他唯一做過努力的,就是在林老爺子身上練就的一身宮鬥和宅斗的手段。
可是,這裡是生意場上,沒人跟他玩這些。
但在此刻,他還是默契的和林琅一起無視了還在努力讓他想起來的王皮特。
餘白半架半拉的把人送出會議室外,面對對方在門口等的要求,餘白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無語的提醒了一句:“你等會兒別後悔就行。”
會議室內,董事們被眼前的變故搞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們是想壓一壓林時的位置。
但他們沒有讓林琅繼續回來添亂的意思。
看看林琅惹出來的這些事兒。
他們年紀也不小了,心臟承受不了這麼成天大起大落落落的波動了。
林琅的籌碼幾乎是擺在明面上的。
林時也不急,他慢慢開口:“林家對林氏控股百分之五十七,其中老爺子個人佔百分之二十。”
“按照律師宣佈的遺囑裡,老爺子個人的百分之二十留給林琅百分之十,我有百分之五,其他人分剩下的百分之五。”
“林家所持有的百分之三十七,則由林家新一任當家人代為管理。”
林時環視其他聽了他的話顯得有點兒躍躍欲試的董事們,輕蔑的笑道:“林家仍然對林氏擁有絕對控股權。”
林琅沒回去參加老爺子的葬禮。
說不好是什麼原因,他對老爺子的感情很複雜。
身上的傷也還沒到不能回去的地步,但他那一刻的確很抗拒回到那個老宅參加艙裡。
老爺子從小給他畫過不少餅,但具體遺囑上是怎麼寫的他也是第一次聽到。
林琅的手捏在輪椅的扶手上。
會議室內安靜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或隱晦或光明正大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挪動。
現在林時的話,已經基本將其他人都排除在這場爭端之外了。
林琅手指敲打了幾下座椅扶手。
問道:“那你是想跟我爭一爭?”
林時嘴角上揚:“為什麼不行。”
“畢竟,老爺子死的突然,似乎並沒有定下新一任家主是誰。”
林琅篤定的說:“是沒有定下,還是被你私自銷燬了。”
林時對他不信任自己這一點顯得很無奈,他聳聳肩:“遺囑一式三份,律師那裡有一份,林家的保險箱裡有一份,銀行裡有一份,你覺得我有那麼大能力,把三份一起銷燬了?”
林時撐著下巴看著林琅,似乎在等對方出招。
林琅會選擇今天出現,自然也不是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