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你這是什麼意思?”幾位董事股東在看到林時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出到底是誰在搞鬼了。
仗著自己和林氏利益捆綁的年頭久、資歷老,就算是林老爺子還在世,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面,這兩年幾人沒少在公司裡作威作福。
之前林家的兩位掌權人爭權,默契的對他們採取了懷柔軟化的態度,也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這不,就算這會兒看到林時知道自己冤枉了林琅,也沒有一個人承認,反而對著林時大呼小叫的嚷嚷起來了。
到了這會兒反而鎮定下來的林琅見狀嗤笑了一聲。
在這一點上,他和林時的態度是最相近的,無論最後的贏家是誰,第一個出手收拾的就是這群老東西。
林琅走在所有人的最後,由陸叔親自跟著。
他從小在老爺子身邊學的就是察言觀色,這會兒也特別識時務的沒再搞出什麼么蛾子。
而是直接忽略那些虛張聲勢的吵嚷聲,抬起頭直勾勾的看向已經在餐桌旁提前落座的兩人。
他想從林時和宴先覺的表情和肢體動作中弄明白,這兩人繞這麼一大圈兒的目的是什麼。
所有人都以為最不會配合的那個人配合的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其他董事也在林時的眼神威脅下漸漸收聲。
等甲板上重新恢復安靜,林時才緩慢的露出一個笑容:“聽說小叔斥資預約了遊輪,我和宴先覺不請自來,各位應該不會介意吧?”
林琅聽他這冠冕堂皇的話當即翻了個白眼,不由得在心中腹誹,說的好像介意他們就會老老實實下去一樣。
宴先覺拿起筷子的手頓住了。
他以為自己和宴辭在家已經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了,沒想到林時更是重量級啊。
想想是林時,似乎也是合理的。
於是他心安理得的拿起筷子準備開始吃飯。
在遊輪上一路他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也有點餓了。
該說不說,林琅請人出來還是很捨得花錢的,這兩年大大小小的玩樂的宴會林琅也組織過不少次,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的把這些惜命的老傢伙們約出來。
林時在一旁和幾個股東打太極,宴先覺在一旁嚼嚼嚼,時不時滿意的點點頭,林琅定的這個廚師還是很符合他的口味的。
他正想著呢,餐桌上其他幾人的交談似乎不太順利,有位脾氣暴躁的股東當即抓起面前的盤子摔向餐桌中央。
筷子還在半空中的宴先覺眉頭頓時緊皺。
那位身形如同發麵饅頭的股東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一凜,但也沒有弱勢下去而是強撐著質問道:“宴董事長知道小宴總在外面搞這種強盜行為嗎?”
宴先覺不緊不慢的說:“這不是今天的重點,也不勞煩您費心了。”
說著,他放下筷子,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回他身後的陸叔手中的托盤上拿起一方手帕仔細的擦了擦手。
在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下一秒,宴先覺從口袋裡拿出一把不算顯眼的手槍對著那位股東剛剛摔盤子的那隻胳膊開了一槍。
“啊!”男人後知後覺的因為疼痛驚叫出聲。
其他人的目光也頓時慌亂了起來,其中一位似乎是想往後退躲避,還帶倒了自己的椅子。
宴先覺這時候才開口:“我最討厭在我面前浪費食物的人了。”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的出聲。
林時指尖輕輕擦拭了一下剛才濺到自己臉上的血滴,咧開嘴角笑著說:“剛才不是說了,我要收購各位手中的股份。”
股東們的目光落在當了半天隱形人的林琅身上,林琅也總算摸清了這兩人這麼大動干戈的是想幹什麼。
林琅失笑,這群人現在看他做什麼,他愛錢但也不至於在對方有槍並且不介意開槍的前提下,還拿自己的小命去跟林時硬碰硬。
兩人交手兩年,林琅自問他對林時還算有些瞭解,林時手裡有不少能把他送進去的證據,當然他手裡也有不少,但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披露。
此刻也是,他不覺得林時真的會開槍弄死他。
僅僅幾秒鐘,他就想好了如何應對,他沉著的開口:“可以。”
股東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林總?”
林琅好笑的看著他們:“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著抱著會下蛋的母雞呢?”
現在看來,林時已經給自己找好了盟友,而宴家也對這個母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