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中間季希等一干受害者打來的控訴電話之外,這次蜜月旅行計劃無疑是十分成功的。
沈方梨雙手和宴先覺交握在一起,倒著往前走,言語和表情同時向對方抒發自己的不捨:“不想回去上學。”
宴先覺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這是我的詞。”
話音落下他頓了頓才失笑出聲:“好吧,如果讓你爸知道我把他乖乖閨女帶壞了,說不準想打斷我的腿。”
沈方梨不信,長輩面前宴先覺可比她會裝乖。
她鬆開手推了推自己毛絨絨的帽子,這是出門前宴先覺非要給她帶上的。
旅行的最後一站是在極地看極光,兩人身上都穿著宛如麵包一樣蓬鬆的羽絨服,頭上戴著有些限制視野的帽子。
宴先覺伸手蓋在沈方梨的腦袋上,剛被推上去一點兒的帽子頓時又壓了下來。
沈方梨吐了口白色霧氣,彷彿頭上頂的不是帽子,而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她弱弱的抗議道:“我覺得也沒那麼冷。”
宴先覺不為所動。
行吧,沈方梨很輕易的看懂了宴先覺的眼神,但還是有些嫌棄的吐槽了一句:“我真怕我中暑了,都不知道怎麼跟人家說。”
說她在極地看極光的時候,因為男朋友給她穿的太厚中暑了,人家怕不是當場給她轉到精神科。
宴先覺摸了摸她凍的通紅的臉:“哪有那麼誇張。”
沈方梨吐吐舌頭,順勢轉了個方向和宴先覺並排往前走。
沒幾步就走到了提前預訂好看極光的位置。
現在並不是看極光的最佳月份,饒是宴先覺再捨得花錢也控制不了自然現象,好在兩人運氣不錯,在不抱希望的等了幾個小時後,極光像是為他們這次旅行畫上圓滿句號一樣匆匆趕來。
沈方梨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宴先覺,宴先覺秒懂的低下頭,用鼻尖輕碰了下沈方梨泛紅的鼻尖,等對方微微仰頭的時候,宴先覺又順勢低頭吻了上去。
第二天中午,兩人在機場告別,沈方梨眨眨眼認真的問:“你確定不和我一起回去?”
宴先覺點點頭,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捏了捏:“嗯。”
他低聲說:“你知道的,宴家和林家總要有個結果。”
自從兩人把心聲的事情說開後,宴先覺就很少再隱瞞沈方梨什麼事兒。
沈方梨當然知道這一點,只是她有時候會有點單純的想,宴先覺的決定會不會隨著對林時態度對轉變而轉變。
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會。
她踮起腳在宴先覺唇邊‘啵’了一口:“好吧,那你要注意安全。”
宴先覺點點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放心。”
目送沈方梨和幾個保鏢登機,宴先覺垂眸喚了聲:“陸叔,我們也該走了。”
短暫的乘坐了一段時間的飛機後,宴先覺換了一艘無論大小還是塗裝都顯得很低調的遊輪。
剛一登上游輪,宴先覺就吩咐道:“陸叔,帶人去檢查一件安全裝置和逃生裝備。”
陸叔領命離開,宴先覺回到自己的臥室後,開啟電視。
有些晃動加上因為訊號不好而斷斷續續的畫面表明了這是一份實時播放的監控錄影。
相隔一片海域的另一艘遊輪上,林時玩味的看著下面一群人跟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這些人平日裡自持身份,就算裝也要裝出道貌岸然的模樣。
如今被困在這遊輪上,連最起碼的假面都維持不住了。
這其中也包括這次遊輪聚會的發起人——林琅。
看了一會兒股東質問林琅是什麼居心的戲碼,林時有些沒意思的按下遙控器。
他低聲抱怨:“你什麼時候到,好無聊。”
宴先覺冷哼:“我看你玩的很開心。”
話是這樣說,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還是給林時一個相對準備的時間。
林時聳肩:“行,那就讓他們再狗咬狗一會兒。”
雖然這戲碼他已經有些看膩了,林時沉默了一會兒對餘白說:“讓侍者去把所有的食物撤走。”
餘白從螢幕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片刻後移開視線吐槽道:“惡趣味。”
林時又不是想餓死他們,一天不吃東西也根本餓不死人,林時就是單純想噁心他們罷了。
而侍者的語焉不詳也能誇大那些人心中對未知的恐懼。
餘白吐槽歸吐槽,事情還是按林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