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覺來的時候,後備箱裝著滿滿當當的東西。
宴先覺回家的時候,後備箱依舊被裝的滿滿當當的。
他感覺自己像是還沒有貨幣那個時代的商人,在兩家之間以物換物。
他把自己的比喻和沈方梨說了一嘴,沈方梨在電話對面咯咯的笑個不停。
看背景,她應該還趴在剛才兩人膩乎的沙發上,懷裡抱著抱枕,一臉興味的問他:“我爸買的衣服怎麼樣?合身嗎?”
宴先覺滿臉無奈的看著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沈方梨,點了點頭。
“你爸怎麼想著買衣服?”
沈方梨嘻嘻一笑:“我選的,我爸付錢。”
宴先覺用著果然如此的語氣說道:“我就知道。”
沈總就算真的腦子抽了,也不會給他們買情侶裝。
所以這個人除了沈方梨之外,估計就沒別人了。
沈方梨臉上掛著笑,語氣卻故意表現出幾許遺憾:“原本是打算等你真生氣了用來哄你的。”
宴先覺揚起眉稍:“我聽你這語氣,好像還挺期待的?”
“嘿嘿,”沈方梨捂著嘴偷笑,“沒見過,有點兒好奇。”
宴先覺沒忍住朝她翻了個白眼。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宴先覺感覺才沒一會兒,竟然就已經到了家門口。
“到家了,先不說了?”
沈方梨是知道季恆今天登門拜訪宴家的,這會兒也沒挽留,只是點點頭:“那晚上再打電話。”
宴先覺同意:“晚上見。”
把車裡的東西交給管家去清點,宴先覺慢悠悠的往別墅裡面走。
聽到他進門的動靜,坐在客廳裡的幾人轉頭看向他。
宴先覺嘴角勾起:“在說什麼我不能聽的內容?”
宴琬一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頓時‘噗’的一聲笑出聲。
她招招手,叫宴先覺到她身邊來:“是季恆說,想來商量我們訂婚日期的。”
宴琬說起自己的婚期相關的事情,臉上不帶一點兒害羞和忸怩,畢竟本就是商業聯姻,這事一開始就是宴琬促成的。
但宴先覺不這麼想,他眉頭一皺就要開始挑刺。
季恆謹記自家外甥給他緊急培訓過的話,在宴先覺還沒說話之前,就火急火燎的先開口了。
“原本是應該請長輩登門的,但季家的情況……”
他話還沒說完,宴父宴母就十分理解的點了頭。
宴先覺張張嘴,又想說那不還有季希他媽呢。
就聽季恆再次開口了:“我姐說她不算季家人,至今也沒進季家族譜,所以不方便在這件事上出面。”
宴先覺:“……”
宴先覺眼睛一眯,發現問題並不簡單。
是誰,誰預判到他的預判?
反正不會是季恆,他和季恆才見過幾面。
他給了宴辭一個‘你這個廢物’的眼神,隨後掏出手機開始編輯資訊。
宴琬探頭看了一眼,沒忍住偏過頭無聲的笑了起來。
宴先覺正發資訊聲討季希是不是在幫季恆打小抄。
不然季恆怎麼會預判到他的每一句話。
季恆:“???”
季恆:“……”
宴琬這個笑是認真的嗎?真的不幫他說兩句好話嗎?
他感覺宴先覺和宴辭這兄弟倆下一秒就要出門套他麻袋了啊。
宴琬為什麼表現的好像這事兒跟她沒關係一樣。
他這次是真的冤枉宴琬了。
宴琬不是不幫他說話,她只是瞭解自己弟弟的性格。
知道自己這時候幫季恆說話,那不叫說情,那叫火上澆油。
宴先覺發完資訊,老神在在的開口了:“你家那老頭都死了,你還這麼封建?你姐沒進族譜就不是你姐了?”
“還這件事不方便出面,那她什麼事方便出面?”
“那我姐萬一要是不幸的真嫁給你了,上你家族譜不會還沒個名字吧?”
季恆:“……”
他突然有點兒明白他出發之前,季希提醒他的那句“千萬別跟宴先覺較真”是什麼意思了。
這孩子就真的半點兒不給人留面子啊。
那他還能說,‘哦,因為我姐懶著管我的事兒,所以沒來’嗎?
那不是聽起來更難聽了嗎!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多年好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