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到時候沒了我,你就可以放心地去廣場找別的老頭跳廣場舞了。”
“哈哈哈哈……你才老頭,你才跳廣場舞,哈哈哈……”
霄芸被他的話逗笑了,又覺得在墓園裡笑不太好,忍不住伸手捶他。
蘇冥笑著,任由霄芸捶他,打情罵俏的隨地撒狗糧。
兩人出了墓園大門口,在那等秋白。
過了半個小時,秋白出來了,眼眶紅紅的,臉上也是憔悴和落寞的神色。
“逝者已矣,生者節哀。”蘇冥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能官方地說了句。
秋白勉強地笑了笑,點點頭,然後說:“沒事,都過去了,放心吧,我要想不開,早不在了。”
蘇冥也笑了笑,招呼兩人上車,準備回市區。
“要不要去武城看看?”秋白提議道。
“武城有什麼好玩的景點嗎?”霄芸好奇地問。
“景點倒沒啥特別的,就是武城有個非遺文化,武城架鼓,你們都是學音樂的嘛,要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秋白解釋著。
“武城架鼓,也稱家鼓,意為家家戶戶都有的鼓,據傳起源於明代,當時兵荒馬亂,武城人民為了躲避馬匪,人們便以鼓示警傳遞訊息,一有風吹草動就敲鼓警告,及時躲藏。”
秋白驚訝地看向正在侃侃而談的蘇冥,霄芸也驚訝不已,“哥,你知道呀?”
“也是看書知道的,”蘇冥笑了笑,“因為都是架在胸腹前或者腰間來演奏,我曾經還以為和著名的安塞腰鼓差不多的樣子,後來瞭解後才發現諸多不同。”
“後來時代和平了些,家鼓也沒有消失,而是用於配合另一個非遺活動‘抬花槓’,祭祀天地和祖宗神明,祈禱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一直傳承至今,五百多年曆史了。”
“那好好啊,我們去看看?”霄芸之前沒聽說過這個,此時聽蘇冥解釋,很有興趣。
她自知沒有蘇冥那麼博聞強識,但好學的她也不放過一絲可以學習的機會。
“沒問題,咱們過去看看,學習學習。”秋白沒事,陪著他們去看看,盡地主之誼。
於是,蘇冥開車,拐道去了武城區。
車子在平直的道路上平穩行駛著,窗外的風景吸引了霄芸的目光。綠油油的麥田一望無際,與遠處的的山丘交相輝映,青綠一片。
蘇冥專注地駕駛,秋白和霄芸則在後面的房車裡興奮地交談著。
“白哥,你們這邊的地真平,我是第一次看到拖拉機耕作的。”
霄芸看著麥田裡駛過的拖拉機,甚至還有飛馳而過的無人機,這邊的一切都令她感到新鮮。
“你們南方沒有嗎?”秋白笑著問。
“沒有,”霄芸乾脆地回答,然後又補充說:“至少我家那邊沒有,都是山地,以梯田為主,極少有這麼寬的耕地。”
“也是了,”秋白恍然,想起她是貴州的,那邊確實是山地為主,農業也是以人力為主,絕大部分地區無法實現機械化操作。
“現在是春耕的重要時間點,都忙著除草和施肥,這種的是冬小麥,今年越冬的情況還算良好。”秋白指著那片麥田介紹著,然後又問:“南方應該是種水稻多吧。”
“對。”霄芸點點頭,不過她也瞭解不多,到她出生時,家裡已經基本不務農了。
不久後,車子駛入了武城區,順著導航指引,蘇冥到達了武城架鼓的文化體驗中心。
“就是這裡了!”蘇冥看著招牌,和導航地址一對,沒有錯。
三人走進去,秋白已經提前打電話預約了,知道是明星想來學習非遺,體驗中心安排了人員來接待。
“這位就是我們要找的非遺傳承人,李老師。”秋白低聲說道,帶著幾分敬意。
“歡迎幾位老師的到來。”李老師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膚色黝黑,手掌粗糙,看著像個莊稼漢。
他也確實是個莊稼漢,非遺傳承人對他來說只是熱愛的副業而已。
“不不,李老師,這裡您才是老師,我們都是學生。”蘇冥謙虛地糾正他。
李老師笑了笑,帶領他們走到一旁的展示區,那裡有一排的鼓,鼓面光滑,鼓身刷紅漆,隱隱還散發著淡淡的木香。
他開始講解架鼓的構造,特點,以及演奏方法,非常專業。
蘇冥聽了頻頻點頭,霄芸也是頗有收穫,也就不懂音樂的秋白單純長了見識而已。
武城架鼓和安塞腰鼓確實不同,安塞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