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感動得要哭了?”
孟姐探頭,湊到雪晴旁邊,有點沒心沒肺的樣子,小聲地問她。
“沒哭,哭啥哭,天氣太冷了而已。”
雪晴犟嘴,不肯承認自己差點哭了。
心裡難受不作假,但她不願意在公眾場合表現得太過脆弱。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會正視自己的情緒。
抑鬱症的人大多會如此,如果不是情緒崩潰到無法控制的時候,是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很喪很低沉的。
“嗯嗯,確實冷,”孟姐沒有追問,反而附和她的話,轉移了話題,“也不知道出奇制勝他們的鐵鍋燉能不能搞起來。”
“我感覺夠嗆。”雪晴也小聲地笑道。
回頭往外面望去,看到王梓奇和徐智勝倆人在手忙腳亂地折騰,火還沒生起來,狼狽又搞笑。
臺上,蘇冥他們已經唱完了,在主持人王賀棣那不算特別認真專業的採訪後,騰出地兒給下一個節目。
有了蘇冥他們的節目打底,晚會的氣氛熱烈起來了,也無形中抬高了大家的期待值。
“接下來,有請王星悅為大家帶來一首《東北嗚》!”
掌聲中,王星悅走上舞臺,臉上帶著些許緊張,仁柯抱著剛剛的那把吉他,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給他伴奏。
“六哥,來即興啊。”
仁柯笑著邀請蘇冥也來伴奏,反正他的伴奏就是即興,沒譜。
“行啊。”
蘇冥笑了,沒有拒絕邀請,投桃報李嘛,也上臺去,來到電鋼琴前,示意王星悅可以開始了。
“喔喔喔!!!”
臺下觀眾歡呼鼓掌,有了蘇冥和仁柯在,他們以為這又是一首和《不該》差不多的優秀歌曲了,就連蘇冥也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王星悅開始唱的時候,大家就僵住了。
直白到令人尷尬的詞,加上他不太能展示的說唱,以及抽象的舞臺風格,很難評,真的很難評。
“就這嗎?”雪晴無奈,吐槽說:“我腳趾已經摳出一座桃花塢了。”
孟姐也眉頭一皺,這小老弟在搞啥?哪怕是自己的朋友,她也沒法護著他了。
但又因為是朋友,她不忍心氣氛過於尷尬,還是積極地捧場喝彩。
她的積極與其他人一言難盡意味深長的表情一對比,就更顯得臺上的尷尬了。
連蘇冥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鋼琴伴奏簡直要進行不下去了。好在他聰明地沒有跟王星悅的節奏走,而是跟著仁柯的節奏來即興,所以伴奏沒有很亂。
王星悅也知道自己乾唱有些尷尬,還和臺下的塢民們互動,作為演唱的一部分。但,壓根沒有有效互動。
不過他心態倒是穩了,依然自信,只要他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了。
在王星悅結束了表演後,王賀棣連採訪都不想採訪了,直接說:“感謝王星悅的精彩演唱!接下來,有請丹媽帶領的扇子舞——《東北一陣風》!”
“哈哈哈哈……”
大家都爆笑了起來,王星悅也尷尬地笑了笑,算了,反正都結束了。
丹媽和國利老師,帶著蘇冥、汪舒瀧、孟姐、吉娜兒上臺,都拿著大紅扇子,身穿大紅花襖,極具東北色彩。
音樂響起,她們開始起舞,動作還算整齊,有沒有觀賞性不說,丹媽是挺投入的。
國利老師也努力地配合丹媽,能和丹媽真正同頻的,也就只有他了。
蘇冥汪舒瀧他們也在努力配合,尤其是孟姐和吉娜兒,一個是不理解但盡力支援,一個是不理解不支援但做啥都願意配合對方。兩人就像是公司年會里被迫上臺的員工,在極盡所能地完成領導的任務。
蘇冥和瀧哥也差不多,一邊跟著丹媽他們做動作,一邊相視偷笑,差點憋不住。因為一開始還好,越到後面,動作的錯誤越多,丹媽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舞蹈結束後,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丹媽好厲害!”王傳君他們給足了面子捧場。
“必須厲害!”王賀棣主持,接過話說:“不過我很想知道吉娜兒此時的心情怎麼樣。”
“啊?”吉娜兒還沒緩過來,手忙腳亂,然後結結巴巴地說:“很、很好,很激動,很開心。”
“哈哈哈……”
吉娜兒那既“單純懵懂”又努力“精於世故”的表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有種天生的喜感。
“那麼,宋單丹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