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這個榮幸嗎?”蘇冥笑道,又補充說:“不過歌曲是剛寫的,還沒編完曲。”
“不,不是,我……”單一純有點慌亂的樣子,沒想到蘇冥會找她合唱。
蘇冥唱歌好嗎?不用質疑,不管是花少裡唱的歌,還是後面發的專輯《十二月的肖邦》,都證明了他是個唱作兼優的歌手,和汪舒瀧一個型別的人才。
但蘇冥表現出來的才華,又顯然超過汪舒瀧了。
單一純也想過,找蘇冥幫忙寫一首歌,因為她目前名氣不小,但被網友詬病最多的是沒有原唱歌曲,全是靠翻唱走紅的。但這個想法提出後,就被公司否決了,原因沒有明說,可能是跟公司的戰略安排不太相符吧。
於是她就斷了這個念頭,沒想到這會蘇冥不但邀請她合唱,還是剛寫的新歌,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了。
“可、可以,沒問題。”單一純笑著連連點頭。
“不用這麼緊張吧?”仁柯雙手交叉抱胸,悠哉地說。
“我是激動好嗎?”單一純扶額,很想給他翻一個白眼,仁哥是真的粗枝大葉啊?
“哈哈哈。”仁柯大笑了起來,搞創作的人,又豈會真的粗枝大葉?只是行事風格罷了,他只是想搞搞氣氛。
蘇冥微笑道:“既然單姐賞臉,那待會你看看歌曲?”
單一純點了點頭,儘管內心還有些緊張,但她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看到蘇冥在四處張望尋找什麼。
“六哥你要啥?”
“找個紙和筆。”蘇冥做了個寫譜的動作。
“真的還沒寫完啊?”仁柯驚訝地問。
“我騙你們幹嘛?”蘇冥認真地眨了眨眼。
單一純也驚呆了,默默地把手中自己的筆記本和筆遞給他。
蘇冥也沒客氣,接過筆記本,就刷刷刷地寫了起來。先是寫出歌詞,然後譜曲,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猶豫。
“仁哥看看?”蘇冥不到十分鐘就寫完了,遞給仁柯,讓他幫忙給點意見。
仁柯好奇地接過來,快速掃視了一遍,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蘇冥,“我服,大寫的服。”
聽說是一回事,現場見證又是一回事,知道蘇冥創作牛掰,這現場創作完整的歌曲,剛剛還說沒編曲呢,這會就編完了。
這人的才華用不完的嗎?隨地大小創作啊?
蘇冥笑了笑,默默承受了本不該屬於他的光環,畢竟是文抄公,現成的歌曲,他只是謄寫出來而已。
仁柯說著,把歌傳給單一純,單一純也認真地看了起來。但有點尷尬的是,歌詞和旋律她能看懂,也勉強能視唱,但編曲部分是完全看不懂了。
蘇冥笑了笑,指著其中一段說道:“仁哥,這部分我原先想用絃樂來營造憂傷的氛圍,但現在好像沒有小提琴,改成手風琴你覺得怎麼樣?”
仁柯仔細看了看樂譜,想象了一下那種效果,眼睛一亮:“我覺得可以,手風琴可以模擬絃樂的部分音色。”
然後他又反應過來了,笑著說:“六哥你是想讓我伴奏啊?”
“有這榮幸嗎?”蘇冥笑了,確實是這個打算。
仁柯也笑著點頭表示同意:“能和鋼琴大師同臺演出,是我的榮幸才對。”
“嗨嗨嗨,咱就別互相捧殺了哈,”蘇冥繼續說道:“接下來是鋼琴,我打算邀請吉娜兒來幫忙,不知道她有沒有空。架子鼓的話瀧哥最合適了。吉他我自己來。”
單一純笑了:“六哥是一下子組了個樂隊了。”
“都是為你捧場的。”蘇冥笑了笑。
“看吧,有六哥在,不用慌。”仁柯大大咧咧地笑著。
單一純又無語了,敢情你說的“哥”不是你自己,而是六哥。
“瀧哥和吉娜兒那邊我去幫忙說。”仁柯也知道自己確實沒幫上啥忙,也有點不好意思,自告奮勇去拉人。
“好,那我和單姐先熟悉一下歌詞。”
蘇冥拿起吉他,輕輕彈奏起剛剛寫好的旋律,唱著自己的部分。
單一純也跟著哼唱起來,她的聲音清澈而富有感染力,與蘇冥的低沉嗓音形成了完美的和諧。不愧是近年來數一數二的天賦型歌手,老天賞飯吃。
“很好,我們先試唱一遍,待會瀧哥他們來了的話,再完整走一遍。”蘇冥過了一遍後,覺得還挺有感覺的,選擇和單姐合唱是對的。
單姐本來也是合唱表現力很強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