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身後,用全力狠狠揮出一鞭。
謝無藥根本沒料到謝浩然這麼狠,二話不說就開打,明明看他神色已經有心軟的跡象了。他索性把心一橫,將護體內力全都卸了,生生挨下這一鞭。
後背頓時皮開肉綻,鮮血飛濺,不只是包紮傷口的細布被打碎了一大片,謝浩然的陰寒內勁透過皮肉直達骨髓,彷彿電擊,讓謝無藥痛的幾乎昏迷,萌生退意。要不要先掙脫了鎖鏈跑路?
緊接著又是三鞭,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打破他的幻想。謝浩然的內力比他強太多,他這一身武功包括招式,都是謝浩然親自教導,他逃不掉。還是繼續賣慘吧,他沒有壓抑痛楚的口申口今,虛弱道:“主人……還有一事,屬下忘了回稟,請容屬下還清醒的時候說完。”
謝浩然暫時停手。他能感覺到無藥是卸了所有內力毫不抵抗的挨罰,甚至不似往常那樣護住心脈,是也厭倦了這樣的痛苦生活,存了死念麼?
謝無藥剛才真是疼的要死要活,默默運內力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彭李氏的死,不是開端,睿王圖謀的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佈局。坊間流傳狸貓換太子的話本,如今又有涇縣縣主與太子殿下同時出生的疑點。這都是早就設計好的陰謀,一旦那舊妝盒落在睿王手裡,可以做的文章就更多了。除了這件事,睿王一定還做了別的設計。不知聖上會否被矇蔽?”
謝浩然眼中精芒一閃,凝神看著臉色蒼白的無藥,質問道:“這些事你怎麼知道的?”
“柳觀晴是江湖人,他並不清楚朝堂的事。不過像左家那種官場和江湖都有人脈的,自然訊息靈通,不難打聽。屬下只是根據得來的各方線索分析推測,隱有擔憂,才提醒主人。”
“聖上不用你操心,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謝浩然的語氣裡存了告誡的意味。
謝無藥卻說道:“一路入京,屬下與柳少俠之間相處還算融洽,江湖中的力量或有機會能善加利用。睿王敢暗中資助長鯨幫,蓄養高手樹立江湖口碑,我們若無提前應對,等他們勢大再想管的時候,只憑武力硬來就難多了。而且他日接太子殿下回國,靠明面上的軍隊並不保險,北國的高手蠢蠢欲動,如何讓南朝這些自詡俠義的人自覺主動去幫忙,也要有人振臂高呼適時引導。”
謝浩然被這套新穎的說法打動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