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一些改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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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刑房之中的打手都是天生聾啞,久經訓練的刑訊高手,能讀唇語也很熟悉謝浩然的風格。他們都是認識謝無藥的。看著他跟隨謝浩然進來,不用吩咐,便有人開始調整刑架拖拽著鐵鏈鐐銬過來。

謝無藥心虛的說:“稍等。”

謝浩然冷哼:“怎麼了?”

謝無藥麻溜的脫掉了上衣,將那件天絲寶甲遞出來,乖巧的解釋:“主人,這是您要的東西。以防萬一,我沒敢單獨放在行囊裡,都是穿在身上晝夜不離。”

謝浩然看了一眼那件不起眼的寶甲,淡淡說道:“算你有心了。不過你比規定的兩個月期限晚了十天,老規矩晚一天罰十鞭。”

不待謝無藥說話,打手已經上前,將他的手腕扣在了鐵鐐銬中,一拉鎖鏈,把他整個人吊在了刑架上。

鐵鏈的長短控制著他的身體在刑架上的高度,設計很精準,讓他只能墊著腳尖站立,若是失去意識雙腿無力支撐的時候,就只有兩個手腕承受身體全部的重量。那手銬的內韌很粗糙,每次都會磨破肉皮。

謝無藥緊張的思考著,是先用內力抗刑,還是咬牙挨幾下,再裝柔弱演一下慘烈的毒發。

謝浩然卻走到他面前,用鞭子托起了他的下頜,問道:“看起來你還有話說?”

如果是原書主角受,肯定什麼都不會說。常年被洗腦奴性深重惟命是從,進了刑房直接挨一頓打例行公事。大多數情況是捱打後人就昏迷了,也沒法再解釋什麼。久而久之惡性迴圈,越是不說話申辯,謝浩然越是多疑瞎想,以為主角受不服,便會罰的越重。

今天謝浩然似乎心情不錯,居然先問了。謝無藥抓緊機會,把提前想好的說辭拋了出來:“主人,這次行刺雖然得手,不過屬下中了千霜之毒,途中傷勢過重昏迷了一段時間,幸而遇到了柳少俠救護。此後月圓之夜,在銅陵城的左家,屬下毒發更為嚴重一些。如果不是柳少俠幫忙敷了一些藥,怕是不會這麼快恢復,趕回京中。”

無藥的語氣平鋪直敘,謝浩然似乎在聽又似乎神遊天外,盯著他身上那些血漬斑駁的布條怔怔出神。在布條遮蓋不到的地方,那些露出來的肌膚之上依然有許多猙獰的舊傷痕,層層疊疊觸目驚心。而布條之下,或許是深可見骨尚未癒合的新傷。

劍痴邢子卉論武功,單打獨鬥正常比武,便是武林盟主柳開山都毫無勝算。謝浩然自己都沒有把握能毫髮無傷的殺了邢子卉。

邢子卉自從做了虧心事,回到南朝隱居之後,疑心也很重,深居簡出不與人結交。他早亡的妻子精通醫術,給他留下不少毒藥和解藥。若用毒殺,邢子卉中招的機率很低,但如果是派一群人圍殺,動靜太大,怕被邢子卉提前知曉躲了起來,也不太容易成功。

只有無藥,百毒不侵,武功高絕,耐力極佳,精於行刺之道。謝浩然才讓他去試一試。倘若不能成功,人殺不死,能盜來天絲寶甲也算可以勉強交差。

兩個月的時間,扣除來去的路程,無藥這孩子肯定是潛伏了許久,耐心等待最佳的時機出手。即使這樣他依然受了很嚴重的傷才能殺死邢子卉。恐怕傷不只是表面上的,內傷、毒傷都不輕,才會在回程途中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無藥半句沒有提交手之時的慘烈,只說了毒發用藥……由柳觀晴照料,以前在府裡,不管多重的傷,無藥都沒人照顧一樣活過來了。千霜,謝浩然聽過,中毒後痛覺會被無限放大,便是身上沒有傷都會隱隱作痛,何況一身傷的無藥。

真是個倔強的孩子,謝浩然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卻不肯流露半分關照,依然冷硬的問道:“柳觀晴……都知道什麼?”

“主人放心,柳少俠並不認識天絲寶甲,只是知道屬下會武功、血能解毒,從未懷疑過邢子卉的事與屬下有關。”謝無藥將路遇黑衣蒙面人以及長鯨幫下毒的事情簡單講明,總體而言算是順應上意沒讓睿王的人得逞。雖然這不算什麼大功勞,最起碼是做了力所能及,對聖上有利的事。

見謝浩然一臉沉思狀,謝無藥又硬著頭皮懇求道:“主人責罰之時還望手下留情,千霜未解,屬下怕是撐不了幾鞭……”

謝浩然的印象裡,只記得無藥幼小時有一次挨罰,痛的厲害哭著求饒,他不僅沒答允,還故意加重了刑罰,自那之後,無藥每次挨罰無論傷多重也再沒有討過饒。今天,無藥居然又求了,是千霜毒性太猛烈,連無藥都扛不住了嗎?

謝浩然冷哼一聲,轉到了謝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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