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不斷前行。
天很快黑了,一整天,杜絨絨都沒吃飯,期間溫淺給她拿來餐車的盒飯也被她拒絕了。
“堂姐,我吃不下。”
不是假吃不下,是胸口堵著一口鬱氣,真吃不下。
溫淺好笑地看著杜絨絨,明知故問:“絨絨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從上了火車就一直悶悶不樂,是不是第一次離家不適應,想家了?”
“不是。”
杜絨絨都快慪死了。
讓她怎麼說自己是因為痛失富豪未婚夫而生悶氣導致一口飯都吃不下去,她只能乾巴巴笑了兩聲,道:“我有點暈車。”
“暈車啊,那沒辦法了。”
當著杜絨絨的面,溫淺開啟盒飯,夾了塊油汪汪的紅燒肉塞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嚼了嚼,滿足地眯起眸子:“別說,火車上的紅燒肉做得挺夠味,可惜了,絨絨妹子你沒口福了。”
說完,她蓋上盒飯,拍拍手走人。
“那你多休息吧,我先走了。”
杜絨絨:“……”
啊啊啊,有紅燒肉怎麼不早說!
這溫淺真是蔫壞兒,她舔了舔乾燥的唇瓣,擰開水壺灌了一大口水,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一天沒吃飯,人都虛弱了。
她眼睛骨碌碌轉動幾下,起身去了臥鋪車廂。
“12345……6,這就是6號車廂。”
確定自己沒找錯,杜絨絨直接走了進去,有乘客見了問她找誰,還說不能亂竄車廂。
“我找人。”
杜絨絨輕咬唇瓣,小臉一片蒼白柔弱,她衝著上鋪的背影喊了聲,聲音嬌軟悅耳,是以前和趙桓說話時從未有過的腔調。
“桓哥。”
趙桓背對著她,沒動。
杜絨絨以為他在睡覺,稍微提高了音量又喊了聲:“桓哥,我是絨絨啊。”
趙桓依舊不動如山。
見狀,有乘客警惕起來,火車上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這女人長得小白花兒似的,不會是小偷提前來踩點兒吧?
畢竟臥鋪車廂可沒窮人。
“哎,我說你這人叫什麼叫,什麼桓哥不桓哥的,這裡沒有你的桓哥,沒見人家都不搭理你,你認錯人了,趕緊走,不走我喊乘警來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