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草沒吃成反倒淋了一身水,還被溫淺端著高姿態教育了一番,憋屈得杜絨絨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她戀戀不捨地看了趙桓一眼,紅著眼圈走了。
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
火車抵達廣府。
趙桓也在這一站下車,他照例幫忙提行李,溫淺也沒和他客氣,還留了聯絡地址,約好給他介紹物件。
江暮雲在一旁笑呵呵的。
她也覺得趙桓這小夥子不錯,還是老姐妹的兒子,雙方都知根知底,介紹給朝陽那姑娘還真挺合適的,於是囑咐他常來家裡做客。
一來二去,萬一兩人看對眼了呢。
“江姨,到時您別嫌我蹭飯就行。”
趙桓幽默地開了個玩笑。
江暮雲笑著擺手:“那不能夠,我巴不得家裡人多熱鬧呢,只要你有時間一定要常來。”
“好,我記住了。”
在長輩面前,趙桓乖得很。
見他們三人有說有笑,杜絨絨看得比吃了酸葡萄還酸。
這趙桓怎麼回事,放著自己這麼個大美女不理會,和個老太婆有什麼可聊的。
她眼珠子轉了轉,嘴裡喊著別擠別擠,身子就控制不住地朝著趙桓撲了過去。
原以為會來個親密大接觸,誰知趙桓就像是長了後眼似的,大長腿往前連跨了好幾步,直接避開了她的觸碰。
“啊!”
大美女杜絨絨收勢不住,徑直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只聽‘啪嘰’一聲,臉皮和地皮碰撞,發出了悅耳的聲音,抬起頭時,鼻間兩管鼻血噴湧而出。
溫淺:“……”
趙桓:“……”
蟲蟲:“!!”
江暮雲過去將杜絨絨扶起來,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鼻間的鮮血,無奈道:“你這孩子怎麼走個路都能摔跤,瞧瞧這摔得一臉血,鼻子都歪了。”
一聽鼻子歪了,杜絨絨驚恐地去碰自己的鼻子。
“嗚嗚,大伯母,我不想成歪鼻子。”
溫淺一陣無語。
厭蠢症要犯了。
就連蟲蟲都皺著小眉頭看著杜絨絨,心裡暗暗決定不要再和她近距離接觸,蠢是會傳染的,他可不想做小蠢蛋。
幾分鐘後,杜絨絨才收拾好臉上的血。
她向趙桓投去哀怨的目光,不料對方連看都不看她,只顧著埋頭大步往前走,倒是溫淺笑眯眯地湊了過來,問她鼻子疼不疼。
杜絨絨委屈屈。
“疼。”
“疼就對了,下次多長點記性。”
杜絨絨:“……”
啊啊啊,好氣。
一行人出了火車站,老遠就看見一道筆挺的身影長身而立,身邊還依偎著嬌俏可人的年輕女孩兒,正是周時驍和陸琳兒。
溫淺笑著朝兩人揮手。
“你們倆怎麼來了?”
周時驍和陸琳兒並肩走過來,俊朗面容溢上笑容。
“阿時工作忙,我和琳兒就替他過來了。”
他說著話,順手將蟲蟲抱起來,蟲蟲最喜歡大伯,化身乖寶寶窩在大伯懷裡,哪裡還有半分被杜絨絨抱著時的熊孩子樣兒。
杜絨絨:“……”
這孩子人不大,心眼兒和他媽溫淺一樣壞。
她暗搓搓撇了撇嘴角,甜笑著看向江暮雲。
“大伯母,這位就是琳兒妹妹吧?”
江暮雲淡笑著點頭,給幾人互相做了介紹。
趙桓和周時驍握手,衝著陸琳兒微笑致意,見狀,杜絨絨忙伸出手學著趙桓的樣子和周時驍去握手,誰知周時驍卻驀地收回了手。
留下杜絨絨尷尬地伸著手。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溫淺在一旁看著,冷冷勾了勾唇,這杜絨絨雖說是個農村姑娘,可行事作風卻頗為孟浪。
這是吃趙桓這顆回頭草不成又將主意打到周時驍身上了?
正想著。
下一秒就聽見杜絨絨甜膩膩的聲音響起。
“琳兒妹妹,時驍哥哥。”
那一聲哥哥叫得甜滋滋的都快淌出蜜來,聽得在場幾人皆是一愣,杜絨絨本人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甚至還湊到了江暮雲身邊,紅著臉小聲問出心中所想。
“大伯母,時驍哥哥有物件了嗎?”
她得做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