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秦芳菲大晚上的打電話和自己抱怨。
說她爸媽好了傷疤忘了疼,結束前一段婚姻才多久,連一年還不到就開始迫不及待地給她尋找第二春。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
她就答應了,想著吃頓飯認識一下,自己把話和對方說清楚就好了。
可現實那叫一個骨感。
“你是不知道去相親的都是些什麼極品,我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腦子被裹腳布纏住了,一個個就跟那從清朝來的似的,評論我的長相就算了,這也沒啥,各花入各眼,關鍵是說我打扮得過於花枝招展,女人穿得漂亮點就是在勾引男人?”
“我呸!”
“長成那個癩蛤蟆樣兒也沒點自知之明,我是有多瞎去勾引他。”
“還有一個。”
“一上來就問我能接受生幾個孩子,讓我婚後辭職在家專心帶娃,還說他們家五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一定要多子多孫,最好生六七個。”
“你說為什麼會有這種人!”
秦芳菲臉都氣紅了,新時代哪有人生這麼多孩子,這哪裡是娶媳婦,分明就是找個生孩子機器,簡直就是在侮辱女性。
“你沒罵他?”
溫淺極其厭惡不尊重女性的人。
這麼看不起女人,自己不是從女人肚子裡爬出來的?沒有女性無私奉獻、傳宗接代,人類恐怕早就像恐龍一樣滅絕了。
秦芳菲氣哼哼道:“當然罵了。”
“我讓他去豬圈裡找媳婦去吧。”
想到那人一臉懵地問她為什麼,她忍不住笑出聲:“那傢伙還傻兮兮地問我為什麼,我說生六七個孩子的要求只有母豬能滿足你,母豬一胎能生十幾個,生出來的小豬崽正好繼承你家皇位。”
“氣得那傢伙臉都黑了,哈哈。”
溫淺一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地看向秦芳菲:“你呀,這張嘴真是比刀子還扎人心,你就不怕對方惱羞成怒動手?”
“他敢。”
秦芳菲嗤之以鼻。
“這種人就是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五代單傳不是沒有原因的,臨走時我還送給他一句忠告呢。”
“什麼忠告?”
“再不改改你的破要求,你們家五代單傳到你這一代恐怕就要斷根了。”
“哧,哈哈。”
溫淺差一點就笑岔氣。
“你這丫頭是不是吃刀片長大的啊。”
秦芳菲一臉無奈地聳聳肩:“不能怪我啊,誰讓他先不尊重人在先,後面還有幾個奇葩呢,反正我算是發現了,流入相親市場上的就沒幾個正常人,每次相親完,我就將這些奇葩事兒告訴我爸媽,聽得多了,他們也就不催我了。”
她已經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
短時間不會草草進入下一段婚姻,如果一直找不到那個讓她滿意的人,那她就一輩子不結婚,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多好。
“這就叫寧缺毋濫。”
“說得好。”
溫淺很是贊同,婚姻真的不能草率,否則就像是墳墓,進得去出不來,只能在暗無天日中苦苦掙扎,或者是進去了再帶著滿身傷痕出來,像秦芳菲和康海第一段婚姻一樣。
“康海——”
“他結婚了。”
秦芳菲笑得雲淡風輕,雖然她和康海鬧得很不愉快,可時過境遷,當初的那些恩怨糾纏早就隨風而散,從本質上來說,康海是個好人,她還是希望對方能開啟新生活。
“那姑娘很崇拜他。”
“聽說他是因公受傷後主動要就和他結婚,照顧他一輩子。”
溫淺詫異了一秒就很快釋然,這個年代大多數人思想純粹,尤其是年輕女孩們,很多都崇拜英雄主義,只能說希望康海能好好對待人家女孩,尤其是他那個媽,可別再作妖欺負兒媳婦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回家的路上,溫淺先去郵局給許朝陽拍了個電報,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這丫頭也是個心大的,回了家一點信兒都沒有,說好的保平安都沒有,弄得自己都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
轉眼就是初四,過完初五,這個年就算是過完了,許朝陽依舊沒有訊息,電話沒有、信也沒有,發出去的電報也沒有迴音。
溫淺有些擔心。
主要是許朝陽有對不靠譜的爹媽,許家夫妻那樣的人,什麼樣的事兒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