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不能說話,他媽也跟死了一樣,一聲不吭。
那群小混混們拿著鐵棍之類的東西就往前衝,只是他們還沒靠近降頭師,突然聽到“砰”一聲巨響,是降頭師供奉的祖師爺雕像炸了。
爆炸的聲音在廢棄工廠裡久久迴盪,一群人高舉著手裡的鐵棒,久久回不過神。
軍師一顆心七上八下,默默嚥了口唾沫,“老大,要不咱們先別動手了吧?等儀式完成了,如果沒效果,咱們再算賬也是一樣的……”
他身邊的大哥也被這聲爆炸嚇蒙了,呆了好幾才點頭,“好……好……那就等等……等等吧……”
大哥這會兒也不提面子上的事了,讓兄弟們別亂動,他自己藉著透氣的名頭走到了隊伍最後面。
小混混們呆呆看著還在打鼓的降頭師,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感覺降頭師的鼓點相較於剛才更急促更密集了……
其中感觸最深的就是跪在法壇中的池碩文。
鼓點越密集,他身上被蛇血觸碰過的地方就越疼,火辣辣的,好像往面板上倒了好多辣椒油一樣。
“砰——”
又是一聲巨響,池碩文身體又跟著抖了抖,可是又很快放鬆下來。
隨著剛剛那聲爆炸,他驚覺身上被塗過蛇血的地方已經不疼了!
但是很快,他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汗臭味,赤裸的上身也被什麼黏膩的東西蹭過,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耳邊突然沒了動靜,只有類似於蛇滑動過的聲音細密迴響。
等等?蛇?!
池碩文肌肉瞬間繃緊,只覺得那在他赤裸後背上滑動的東西更噁心了。
他心驚膽戰忍了兩分鐘,在蛇想往他褲子裡鑽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大師?”
閉眼叫了句,卻沒聽到大師的聲音。
不僅沒有大師的聲音,圍觀的那些小混混也沒人吭聲。
他試探性地睜開眼睛,沒有聽見降頭師的阻止,膽子也大了些。
隨著他慢慢睜開眼,透過模糊的視線,依稀可以看到已經被炸了個粉碎的法壇。
等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他就發現不對了。
他好像……被籠罩在什麼陰影中?
扭過頭,視線下方好像有人,但更遠的地方,是一群滿臉嫌惡的小混混。
一個小混混舉著手機,噁心地嘶啞咧嘴都要吐了,還是身殘志堅舉著手機。
而擔架床上的他媽,微張著嘴,瞪大眼望著他們這邊,直接在他的眼神中昏了過去。
池碩文:“???”
他順著那些人噁心的視線低下頭,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光頭。
再往下,那光頭正趴在他身上,伸著舌頭舔他身上的蛇血。
池碩文:“!!!”
池碩文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
他的尖叫聲差點把廢棄工廠的房頂掀翻。
一把推開趴在他身上的降頭師,池碩文漲紅著臉,連滾帶爬撿起自己的外套,趕緊裹在身上。
“你!你……”他驚慌失措穿著衣服,又氣又怒指著降頭師的方向,整個腦子氣得嗡嗡直響。
“你是變態嗎!你……你舔我幹什麼!!!”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光頭降頭師的眼睛都直了。
望著他的眼神好像餓狼看到了鮮嫩的小兔子,極其無恥地嘿嘿笑了兩聲,一遍搓手一邊彎腰邁著猥瑣地步伐靠近,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池碩文臉色白了白,別說那些小混混噁心想吐,望著這降頭師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也想吐!
偏偏他完全沒有吐出來的機會,因為光頭降頭師已經一邊搓手,一邊餓虎撲食一般撲了過來。
在光頭降頭師降池碩文壓在身下的瞬間,小混混全體人員都發出了一聲極其嫌棄的“噫……”,明顯很不看好兩個人的感情。
池碩文沒想到光頭降頭師的力氣竟然這麼大,他被壓在身下完全反抗不了。
看著光頭降頭師嘟著嘴親下來,他只覺得天都塌了。
感覺光頭降頭師一下下親在他身上,他恨不得把被親過的地方一一割掉。
“你們還在愣著幹什麼啊!快點過來幫忙啊!”池碩文拼命反抗,雖然並沒有什麼卵用,但依舊拼命反抗著。
“我說呀,你就別掙扎了!”
剛剛還躲在小弟們身後不敢冒頭的大哥,一看熱鬧就擠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