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對不起。”
陸景淵垂眸沉吟了半晌,他沒有為自己的犯得錯誤辯解,面色迴歸沉穩,可耳稍卻微微染上淺紅。
他嗓子乾澀宛如粗糲沙子廝磨般嘶啞:“ 騙了你是我的錯,即便帶你離開實驗室是事實,錯了就是錯了,我很抱歉,要打要罵我都認,雖然我們末日前確實不認識,但末日後我.......”
陸景淵戛然止聲,他想說自己沒有想要傷害她,甚至會帶她走都是因為有趣而已,....明明她前兩世死了,而他所謂對弱者的憐憫同情早就消失殆盡。
這個世界很髒,他都沒辦法淨化自己,在意不在意的人或事前兩世都看淡了。
他對後面會對她產生想法完全是沒有預料到的....
確實,是他..冒犯了她...
所以,陸景淵說不下去了,後面的話都如咽在喉說不出口,儘管之前不止一次對有這種想法的自己感到唾棄,BT能說什麼呢,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他沒辦法倒回。
況且他現在依舊對女孩存了不軌的心思。
他也完全可以操控精神力抹掉她這一段記憶。
陸景淵沒有這樣做,反而有股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下,他想負責,也願意負責,他不害怕,唯一害怕的是女孩會不會抗拒自己,逃離自己。
畢竟..他年齡很大。
畢竟...他們沒有什麼感情基礎。
十五歲已經是對男女感情略微懵懂的年紀。
乖嬌嬌就是在那個年齡被害,他不確定她是否恢復了全部記憶,唯一能確定的是她不再會乖順了。
要說之前是一隻剛出塵世的小奶貓有爪不會撓。
現在就是長出了尖牙與利爪敢於鏟屎官作對。
偏偏主人對這樣的小貓又愛又毫無辦法。
男人微垂頭,眸光閃爍,明明滅滅間反覆在深淵邊緣徘徊,時不時黯淡,時不時深沉發亮,鬆開了壓制坐起身子,彷彿虔誠等待神明落下天罰的信徒。
嬌嬌見到自家男人這般乖巧也是來了幾分興致。
她掩住眸底饒有趣味的笑意,藉著抬手擦淚的動作重新醞釀情緒,輕輕搖頭,軟聲怯語。
“ 我...不怪你,你騙了我也救了我,我們扯平。”
女孩停頓半瞬繼續說道:“ 可是...”
她眉間猶豫,眼中劃過一絲羞恥,神態隱隱摻雜了幾分說不出口的害羞,以及微不可察的糾結,害怕,嘴角淺淺下垂狀似情緒委屈。
支吾說著:“ 我、我不乾淨了...”
陸景淵目光灼灼,幾乎把女孩的神情全部收入了眼中,壓抑內心那股複雜沉重,他在聽到這句話後竟然怔愣住了。
腦袋有剎那的空白,反應過來,他眸子陡然地亮了亮,掠過絲絲急促而悸動的思緒。
伴隨他暗啞的嗓音:“ 我負責。”
“我們結婚,我會娶你,如果你覺得太快,我們可以先從男女朋友開始,談戀愛...知道嗎?”
陸景淵始終沒辦法把嬌嬌當成一名成年女性看待。
他沒有談過戀愛,能保證是絕對會比15歲陷入癱瘓的女孩強,他願意一字一句解釋結婚和談戀愛的不同,如果她需要的話。
嬌嬌不知道自家男人的深沉活躍心理。
她要是知道,肯定會暗暗翻個白眼再掰手細數幾世的戀愛,都做那麼多世的夫妻了,結婚流程都能背出來,該說不說加上這一世算不算六婚啊?
“ 嗯..知道的..”
女孩微愣點頭,咬唇,眉間略含著濃濃糾結。
“ 哥哥....不是我喜歡的型別...”嬌嬌語氣軟綿,說到最後聲音逐漸變小,低眸不敢和男人對視。
話落那一瞬。
陸景淵墨眸透寒,眼底戾氣一閃而過,清冷臉龐即刻冷了下去,半眯眸子,目光蘊藏著強烈又危險的涼意。
“ 你談過?”
他低磁暗啞的嗓音極其撩人。
可裡面摻雜了些許恐怖瘮人的壓迫氣勢。
想到女孩以前或許在學校有暗戀喜歡過的人,他內心就剋制不住瘋狂的猜臆,一邊告訴自己女孩學習好不會早戀,一邊猶如黑雲匯聚,形成沾染了劇毒的尖刺席捲心口。
醋意滾滾,恨不得給她把那人的記憶立刻抹掉。
而他除了她從沒有過別人。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