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罄接著便深深凝視著小七,握著小七的手緊緊包覆著自己的昂揚,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慾望,而後在小七滿臉通紅地閉上眼時,將灼熱灑在了小七精實平坦的腹部之上。隔日一早,蘭罄醒了之後穿上官服叫小七,原本打算要去做例行巡城的工作,但小七打了個呵欠說:「你爹要你這幾日好好休息!」「……」蘭罄睨了小七一眼。還沒怎麼清醒的小七呆呆地看著蘭罄,蘭罄想生氣也生不起來,最後噘著嘴跑到外頭的院子,接著便傳來了殺豬似的聲音。小七愣了一下,而後喃喃說道:「可憐的兄弟……」蘭罄肯定是去找趙小豬邊玩邊出氣了。這人向來都是這樣子的。因為不用做事,可在院子裡待著又無聊,喂完豬跟鳥後蘭罄便牽著小豬抓了黑黑往外頭跑,小七則是邊打著呵欠邊跟在一人一豬還有一鳥身後,駝著背揉著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黑黑站在蘭罄的肩膀上,蘭罄一身黑衣上頭站了那麼一隻小黑鳥,要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有鳥在上頭。小豬則是跑進南鄉的院子裡,好奇地這兒聞聞、那兒嗅嗅,然後把南鄉種在屋簷下的一株七星蘭給咬了下來,嚼了嚼,吞下肚去,抬起鼻子「齁齁」兩聲。「嘶‐‐」小七深吸了一口氣,拉著蘭罄和小豬就立刻往外走。「走這麼快乾什麼!」蘭罄不解地問。「那株七星蘭給你的小豬吃了,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裡等南先生髮現嗎?」小七說:「南先生是愛花人,就像我愛死了小紅一樣,你要讓他知道你的豬吃了他的花,他還不氣死!」「……」蘭罄皺了皺眉頭,語帶威脅地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你愛死誰了?」「呃、啊、欸……」小七一邊拖著蘭罄走,一邊吶吶說道:「我愛死那個……那個……」本來小七想狗腿一下,立刻說他愛死的是施小黑的,可那名字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然後臉還情不自禁地紅了。沒想到他狗腿七居然還有這麼一天,會說不出奉承的話來!蘭罄哼哼兩聲,最後卻笑了。「算了,小黑大人不跟你計較!」「欸……那個……欸欸……」小七臉還是紅紅的。因為施問有令,在案情查明之前,蘭罄不得擅出衙門,於是他們便只在後衙裡繞。雖然不能出門,但是蘭罄帶著他的愛豬、愛雞、愛鳥四處逛,也逛得挺開心。天色晚了下來,他們先去廚房端了飯菜在內衙的花圃間坐著吃,吃完之後小七又開始打瞌睡,蘭罄站了起來,本要拎著小七回自己的小院去的,誰知便在這時,一聲駭人的尖叫在黑夜中響起,驚得小七迷迷糊糊地跳了起來,吼道:「什麼事、什麼事,是誰在衙門裡頭大聲喧譁!叫得那麼慘,要嚇死人嗎?」定睛看去,蘭罄瞇了瞇眼。有個僕從打扮的男子跌坐在地上,指著他不停慘叫,見著這情形的小七覺得莫名其妙。小七走到那僕從身前,大喊一聲:「別再叫了!發生了什麼事!」那僕從驚得連忙抱住小七的大腿,喊道:「我要見大人、我要見施大人!」「見施大人便見施大人,叫成這樣,大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慘案了哩!」小七說道。「是慘案、是慘案!」僕從面目驚恐地看著不遠處,黑衣在風中輕揚的蘭罄,瘋子似地喊著:「是他、是他!驛站十八條人命的兇手!那個人就是殺了驛站十八條人命的兇手!」「啊?」蘭罄歪著頭看著那僕從。「啥?」小七嘴巴張開開,眨了眨眼。「殺人兇手啊‐‐」僕從辛力大聲喊著。小七驚了一下,他本想伸手把辛力的嘴巴給摀了,但蘭罄卻環著胸淡淡說道:「他要見爹,就帶他去見爹吧!」眾人聚集在後堂的書房裡,施問本在裡頭同南鄉還有金忠豹國等人商議著蘭罄的案子,但待小七帶著巴著他的腿不放的辛力來時,施問整個人臉都黑掉了。辛力指著蘭罄,結結巴巴地說:「兇、兇手、兇手!」施問皺眉道:「辛力,你且將事情慢慢說清楚!那日你不是說你只有看見兇手身形沒見到他的模樣,為何今日又指著小黑說他是兇手?」「回、回大人……」辛力哆嗦著說:「那天晚上天色雖暗,但月色很亮,而且還有陣陣強風……方才小的在遠處見到公子的時候,完全便同那日從樹叢縫隙中看出去的一樣……那時風吹動兇手黑色官服的衣襬,衣襬便飄動了起來,而且飄動的模樣,兇手的身形,就同方才小人所見的公子完全同個模樣、分毫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