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寒聽見後哆嗦了一下,連忙把金花扯起來,然後拍拍他的衣裳,又摸了兩把他淩亂的髮絲,連連說道:&ldo;好了好了,棋子棋盤收收,回房睡覺去,時候已經不早,小孩子早些睡覺去。&rdo;金花輕輕用鼻音嗯了一聲,收走了棋子和棋盤,臨走前經過穆襄身旁時還斜斜看了穆襄一眼,跟著冷冷地&ldo;哼&rdo;了一聲,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他金花兒可不喜歡這穆少莊主了。金花走後,穆襄入了韓寒的房,房門也順手關了起來。&ldo;沒打擾到你們吧!&rdo;穆襄這麼說。韓寒說:&ldo;沒有,我不過和他鬧著玩。&rdo;&ldo;你和金花感情還真是好。&rdo;穆襄說這話時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心裡頭隱約有些泛酸。韓寒喜歡金花這個義弟不是一天兩天了,穆襄雖然知道韓寒對金花沒有存什麼心思,單純只是當作弟弟的疼愛,但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個男人倒在地上糾纏,穆襄說沒感覺還真是騙人的。只是這方,韓寒並未察覺穆襄的心思,還回答道:&ldo;是啊!不過那小子忒沒良心,就算對他再好,他也不會放在心上。這回若不是悶得慌嫌無聊了,才不會來看我這義兄一眼。&rdo;語氣還有些兒個哀怨。韓寒方沐浴完,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褻衣,一頭烏髮鬆散地披在身後,只用條髮帶系起。衣襟鬆鬆垮垮地,露出胸前一抹春光,加上方才和金花鬧得有些激動,臉上帶著一片薄紅。寒山派的年輕掌門生得俊秀無儔,平日對著門下弟子總是一派正色,現下卻是這番截然不同的光景,眼角間帶了點旖旎,寬寬攏著衣衫的腰間線條隱約露著,有些誘人。只是穆襄想著這個人剛才一直這副模樣和別人同處一室,心裡那陣酸意便翻了幾翻,驀地漲了起來。韓寒覺得穆襄的神情有些奇怪,但他才剛想開口,穆襄便說:&ldo;時候也晚了,我們早些休息吧!&rdo;說著便走過去牽了韓寒的手,把他往床旁帶了過去。韓寒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紅到連耳根子都覺得發燙。穆襄見狀,親了親他的耳朵,接著彈指熄了房裡燭火,在黑暗中脫了外衣,接著攬著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的韓寒躺到了床上。穆襄抱著韓寒,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韓寒還是不太習慣與人同床共枕,雖然早已經是那種關係了,但是每回當穆襄的胸膛貼到自己背上,從接觸的地方傳過來的一陣一陣顫慄,仍是讓他難以習慣。穆襄微涼的手指從韓寒的衣襟處緩緩地探了進去,但才觸碰到韓寒的肌膚,韓寒便輕輕顫抖起來,不自在地扭動著。&ldo;別……&rdo;韓寒低聲說。生澀的動作觸動了穆襄的心,穆襄遊移碰觸著韓寒胸膛和小腹的肌膚,感受著如凝脂般的滑潤,問著:&ldo;不行嗎?&rdo;隔了一會兒,韓寒才結結巴巴地說道:&ldo;我、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帶金花下山,讓他熟悉派內事務,所以不能……不能……&rdo;若是折騰一個晚上,明日肯定會十分辛苦,而且金花兒那是什麼人,人家可是打小歷經風月情事的,要真是做了,若被金花察覺肯定會被取笑。韓寒臉皮薄,自然不想在弟弟面前丟臉。穆襄沒想到床笫之間竟又聽到金花這個名字,揉著韓寒茱萸的手指一個不小心,重重揉了下去,惹得韓寒發出一聲呻吟。呻吟聲偏偏又是那麼好聽、那般勾人,穆襄心裡一個盪漾,下腹一緊,聲音也沙啞了起來。他在韓寒耳邊低聲說道:&ldo;小寒莫不是不喜歡我了……&rdo;那音調帶著淡淡哀怨。韓寒一聽,心裡一驚,連忙轉過身來對著穆襄急道:&ldo;你說什麼啊!&rdo;滅了燈火的夜裡看不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韓寒很是緊張,他只看得見穆襄那對溫柔的眸子,於是緊緊盯著不放。穆襄低低嘆了一口氣,說道:&ldo;好了,我不鬧你了,睡吧!&rdo;他心裡千迴百轉的,最後萬般思緒終究化為一絲無奈,捱著韓寒閉上了眼。韓寒突然覺得似乎有些兒個對不起穆襄,他靠著穆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想來想去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明日的確是很多事情得忙,而且男子與男子間的情事若放蕩起來,明日能不能好好走路都不一定。可……他們是情人啊……韓寒想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拒絕穆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