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小六眼睛一同綻出光芒。☆☆☆水上龍宮要推出全蟹宴的事不知怎麼竟在京城裡傳開來。水上龍宮是除了將軍樓以外,達官貴人首選食府。龍宮豪華,裡面掛上眾大家的詩詞對聯水墨彩畫附庸風雅先不說,船上師傅的手藝更是好得沒話說,甚至隱隱有超越將軍樓之勢。要是有人能包上一晚,在水上龍宮通宵宴客,無論請的人或被請的人,那都是非常有面子的一件事。聶夙身體好得差不多後,又對蘇遠遠溫柔了起來。但他在將軍樓的勢力已經被蘇謹華連根拔起,所以除了靠蘇謹華這根大樹,他也要再籠絡籠絡其它人,為自己日後鋪路才行。全蟹宴只辦三次,而能入內的人必須是精挑細選過,並非有錢就能上船的。是以這回若能在水上龍宮吃得一次全蟹宴,那不禁代表自己的身分地位不凡,甚至之後的幾個月都能在京城裡被無數王孫公子、達官顯貴不斷提起。聶夙為了第一次的全蟹宴做足了準備。他的左手又重新做了一隻,除了不能使用外,看起來跟真的一樣。他也砸下重金要包水上龍宮一日,宴請當今王太守、戶部尚書之子、京城首富秦老闆與四名與他私交甚篤的王孫公子,希望藉助這些人的人脈,壯大自己的實力。全蟹宴預定的第一日,不到午時水上龍宮外就一堆馬車等著,每個人都想來試試運氣。午時一到,開門營業那刻執事流朱就笑盈盈地走出來,用甜而不膩的溫柔嗓音道:「唉呦各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水上龍宮前日就貼出告示,早些日子有位爺包了全場和兩次全蟹宴,所以今明兩日都不對外營業。客官大人們怎麼都來了呢?」一旁的小廝跑過來又跑過去,沒一回兒回到流朱身邊說道:「流朱姑娘,咱那告示不知道被誰拆了,沒了!」流硃紅色的絲巾掩著嘴,笑得妖嬈若春花,沒半點不好意思面容上卻說道:「真是對不住,小店的疏失讓各位爺白跑了一趟了。為了表示歉意,今日來的各位爺都會送上一張帖子,到時喝酒吃飯辦宴席,無論花費多少,皆由水上龍宮謝罪請客。今日各位先請回吧!全蟹宴還有一次吶,到時就看哪幾位爺能一飽口福了。」幾個小廝連忙拿著銀白色的帖子送到與螃蟹們無緣的各家大老手上,而後在眾人遺憾的眼神中,揮手目送他們離開。停靠在湮波江畔的水上龍宮是艘巨大無比的海上食府,此船集所有工藝之大成,用的是最好的木材,請的是最有名的工匠,耗費無數時間,花費無數金銀,收羅古今各大才子名作點綴,成就一座大器非凡的巨船。此船一共六層,層層迭起,雕刻細膩,且所有邊框皆以薄銀覆蓋,每到夜晚萬盞燈一齊亮起,實是耀眼非凡。而船身兩邊又各有一寬敞無比的甲板,天晴時遙望江面,看江水滔滔豪氣大笑,那種心曠神怡的暢快之感,總是讓人感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人,無人能及一般。這裡的執事流朱統管水上龍宮一切事物,她生得絕美,綽約多姿,秋波微轉間總見含情脈脈,是個華容婀娜的天生尤物。見著她的人除非跟小五、小六一樣一心向小三,眼裡再也容不下他人,否則無論何種男人,無不為她傾倒的。聶夙穿著錦衣玉袍從馬車裡下來,他今日打扮相當合宜,湖水綠的長袍是在京城最好的布坊裡精心挑出,再由京城頂尖的繡娘一針一線繡好模樣,玉官束髮,手執翠玉鑲金古扇,腰繫墨綠玉佩,在原本的書生氣息中,又新增了風度翩翩的一面。聶夙所邀請的貴客眼看就要到達岸邊了。這一次若不能一舉成功讓這些人站到他身旁,那除了蘇遠遠,他之於蘇謹華就沒多少勝算了。所以當所有拿到龍宮銀白帖的人唉聲嘆氣離開時,聶夙一派自然地來到流朱身前。他在近看下發覺流朱的美后,便端出雍容有禮的模樣說道:「在下乃是……」流朱掩著嘴輕笑說道:「我知你是誰。聶總管,怎麼放著自家的將軍樓不去,卻跑來咱這個小地方呢?我記得將軍樓前幾日重新開業,您現下不忙嗎?」聶夙苦笑:「流朱姑娘不知,在下已經卸下將軍樓總管一職,如今只是個無所事事的人罷了。」「咦?」流朱天真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我家爺還說將軍樓的聶總管為人了得,把將軍樓管理得有條不紊,叫我一定得把水上龍宮做好,向將軍樓看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