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禹凡:&ldo;你說的藝術商是指……&rdo;何月夕:&ldo;泓韻集團和藝世集團背後的操控者啊!&rdo;葉禹凡回憶了一下,問:&ldo;官家和柏家?&rdo;何月夕:&ldo;現在的官家的掌事人是官林運,柏家的是柏凌。&rdo;葉禹凡渾身一震:&ldo;……你、你說誰?&rdo;何月夕:&ldo;啊?&rdo;葉禹凡:&ldo;官家的掌事人是……官林運?&rdo;何月夕納悶:&ldo;怎麼了?&rdo;聽到這個名字,葉禹凡心亂如麻,洶湧的、憤怒的、悲喜交加的激烈地湧了上來……好熟悉好熟悉,好像就在耳邊,但是這種好像要把心都扯裂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手腕上的脈搏突突突的直跳,葉禹凡不由自主地看像自己的手掌,腦中驀地又蹦出一系列曾經糾結過的問題‐‐我是誰?我在想什麼?我為什麼會有這種矛盾的思想?我的身體裡,是不是真的有兩個人……?不可遏制的分裂想法像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葉禹凡恐慌得閉上眼睛,不斷暗示自己冷靜下來‐‐不,不,我是葉禹凡,我是夏驍川,我是一個人!如同一個感性衝動的自己在與一個理智冷靜的自己爭執,然而全身的細胞都在瘋狂地叫囂著:離開他,躲開他,逃得遠遠的,就連和他有一絲關係的人都不要接觸!他忽然起身道:&ldo;我、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去了。&rdo;何月夕:&ldo;……&rdo;發生啥事兒了?……&ldo;你相信嗎?&rdo;葉禹凡走後,郭哲愷似是自言自語般說了這麼一句話,&ldo;如果真的只畫了小半年就有這樣的實力,那個人絕對是個天才……&rdo;何月夕聳聳肩:&ldo;葛老師也常誇你也是天才。&rdo;&ldo;他比我厲害,&rdo;郭哲愷沉默了許久,才道:&ldo;總覺得他的畫風,讓我很熟悉。&rdo;連郭哲愷這種天生的直覺動物都有不確定的時候,何月夕是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了。等他們吃完飯,何月夕才發現,葉禹凡匆匆離去,雙方還來不及相互留聯絡方式呢!他淚流滿面‐‐真是一場失敗的勾搭啊!&ldo;可能天才者都有一點怪異吧,就像沒吃藥的郭哲愷一樣……&rdo;何月夕看著邊上玩&ldo;沙畫&rdo;的郭哲愷,默默感慨。&ldo;oh god!you are not allowed to py with the sugar!it is for the ffee……(你這傢伙不許玩糖啊!那些糖是用來泡咖啡用的!)&rdo;不遠處,餐廳的女服務員發出了一聲抱怨的驚呼。葉禹凡回到宿舍,靠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床上,心跳快得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那是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恐慌感,讓他只想把自己關在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裡。他抱緊膝蓋把身體蜷縮起來,肩膀微微顫抖:怎麼會這樣,又生病了嗎?為什麼會那麼恐慌?官林運到底是誰?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無數熟悉的、陌生的記憶碎片充斥著腦海,他覺得自己再也受不了了!葉禹凡跳下床,從床底下抽出一疊新買的紙鋪在桌上,那是他原本打算帶去畫室的大型色彩紙……接著,他如心臟病突發的人急尋藥丸般哆嗦著翻出所有畫筆和顏料,迅速地撲在紙上畫了起來,與其說是畫,不如說是塗抹,純粹的發洩。他魔怔了一般拼命地塗啊塗,只有這樣,腦子才不會炸掉;只有這樣,才能確認自己人格的統一性……一半的靈魂專注地操控著手中的筆,另一半靈魂冷靜地看著顏料在筆刷下流淌。許許多多的色彩,像是腦海中的記憶碎片,被排列整齊,被整理乾淨。可這一切的行為,葉禹凡都是無意識的。他清醒著,卻是無意識的,像是自己的手本就會動,自己的腦子本就會轉;又像是喝了酒的詩人在作詩,傾斜而出的感情有一種匹配少年清俊外表的大氣磅礴。‐‐如果此時郭哲愷和何月夕還在葉禹凡身邊,肯定會為其大膽的筆觸而再度震驚!直到他筋疲力盡,腦子遲鈍地再也沒有餘力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才癱回床上……十指和手肘上沾滿了沒有洗過的顏料,他也顧不得,他只想好好得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