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明,你這是怎麼了?”
宋堂明稍有猶豫,眉頭始終深深擰起。
“那虞時,就不能將他趕出府去嗎?天天帶著那小雜種往梁棲月的院子裡跑,傳出去別人怎麼看我,怎麼看侯府?”
一聽是這個事,徐氏鬆了口氣。
“我當你是因為什麼呢。他願意去就去唄,誰會將此事外傳?你沒聽於侍郎說嗎,史太傅現在只把麟兒當作唯一的門生。至於虞時那個廢物,讓他教宋乘風再合適不過。而且災星會克所有身邊之人,你瞧著吧,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宋堂明知道,母親這是鐵了心,要讓虞時教廢那個小雜種。
他對這個根本無所謂。
,!
可是梁棲月……
他總覺得,在虞時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讓他從心底感到極為難受。
就像隱藏在平靜水面下的暗流。
與此同時,梁棲月正在院中,聽妙音規劃千香坊未來的經營策略。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飄向了不遠處的空地。
虞時正專注地陪宋乘風習武。
這一幕落在蘇合紫述眼裡,只覺得無比寧靜和諧。
在妙音說到一處時,梁棲月輕聲開口:
“妙音,為何你將我製作的香品,全都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妙音第一次擔此大任。
她生怕哪裡考慮得不夠周全,辜負了梁棲月的信任。
因此,她將所有能想到的細節,一一記在了冊子上,甚至還配上了簡易的圖畫。
圖中將千香坊內不同的區域,標註得清清楚楚。
妙音一頓,侷促地解釋:
“妙音原本以為,我的制香技藝已是上乘。看來是我目光實在短淺,才會生此錯覺。這些日子,我一直跟著您制香,只覺望塵莫及。實在不敢將我制的那些拙劣香料,擺在您的店裡。”
看到妙音流露出隱隱的自卑,梁棲月不禁感到驚訝。
這樣的表情,她從未在妙音的臉上見過。
她沒說無用的鼓勵之言,直接抬手將這張紙撕下。
揉成一團扔掉。
而後對上妙音疑惑的眸子,堅定說道:
“你是千香夫人,也是千香坊的掌櫃,怎能只依賴他人之手所制的香?妙音,別懷疑你自己,否則咱們的千香坊,如何開遍這天下所有地方?”
妙音緩緩睜大雙眼,眼中隱有淚光。
蘇合接過樑棲月的話茬:
“對呀,你往後可是千香夫人了,不能做這種沒志氣的事情。”
紫述沒有說話,只笑著點頭,以示贊同。
“好了,”梁棲月見妙音重拾自信,馬上轉到下一個話題,“往後你的臉也是個問題,在人前若一直戴著帷帽,怕會更加惹人猜疑。”
畢竟從前是遠香樓,不知道徐氏她們會不會使壞。
若被發現妙音的真實身份,定會有麻煩。
梁棲月思索對策之際,虞時忽然無聲出現在她身側。
他的手中,有一片薄如蟬翼之物。
:()主母亂殺奸臣撐腰,逆子重生後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