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趕到徐氏的院子,等大夫處理完他滿手的泡,已是滿頭大汗。
卻還咬著牙問徐氏:
“您還記不記得,您說懷疑梁棲月和溟部的人有苟且?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氏看著他整隻手皮開肉綻,鮮紅的肉露在外面。
膽戰心驚地鎮定了許久。
然後才把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說到宋賜麟的傷,徐氏忍不住咬牙切齒。
“就是這樣。瞧張大夫的反應,他應該是認為,麟兒是被人打成那樣的。在確定咱們沒惹什麼仇家後,他才下了定論,說腰骨硌在石頭上,導致骨頭斷裂,經脈破碎。你自小學武,應該最清楚,把人打成這個樣子,是什麼程度的武功?”
,!
宋堂明臉色十分難看。
麟兒是他親手教出來的,雖沒達到他的預期,但是打殘宋乘風那樣的貨色不成問題。
因為他曾暗中探過。
那小雜種的脈象孱弱,絕無半點習武之人,該有的蓬勃生命力。
而且麟兒是吉星,怎會這麼倒黴,偏偏被石頭硌斷了腰骨。
他確定,有人暗中出手幫忙。
宋堂明攥起拳,“母親,如果梁棲月當真和溟部的人有苟且,那他們會藏在什麼地方?”
若此事當真,那溟部的人在府裡,定有藏身之所。
等被他抓到現行,定要讓那賤人付出代價。
竟敢背叛他?
而徐氏卻搖搖頭。
“不會,後來我專門打聽過溟部。他們只聽從九千歲蕭憫的指令,連陛下都得透過他,才能用上溟部的人。沒有蕭憫點頭,沒人敢長時間停留在此。他們自己人犯了錯,嚴重了也是要下溟獄的。”
聞言,宋堂明鬆了口氣。
徐氏察覺到他如此,皺起眉瞧著他。
“你不會,對那破鞋動了心吧?我就知道,長成那個模樣能是什麼好東西,天天就想著怎麼勾引男人!”
宋堂明沒想到徐氏會如此生氣,便出言否認。
他母親去得早,很小就是徐氏帶著他。
雖然他十分嫌棄徐氏的出身,可畢竟她現在是侯府老夫人,敬重還是要有的。
否則別人如何看他。
在徐氏眼裡,他永遠不是她親生的。
這一點,從方才看到他傷口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不過沒關係。
他要的,也只是徐氏還有些操持侯府的本事。
心裡想著,宋堂明瞟了眼徐氏因毫不忌口,越來越沉重的身子。
梁棲月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否則,他真還不知如何對徐氏下手。
富貴病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估摸著再有兩三年,她自己就會把自己吃死。
那時,她的價值早已被侯府榨乾。
死了也無妨。
三日之後,千香坊開業了。
妙音身著華服,婀娜多姿,只給喧囂的眾人,留下一抹令人著迷的背影。
她看似漫不經心,手中卻緊握著一隻水晶瓶。
瓶子晶瑩剔透,裡面正是她在梁棲月的指導下,親手製出的茶蕪香。
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起鬨聲,妙音捏緊手中的瓶子。
而後緩緩轉身,綻放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我宣佈,千香坊,今日開業。”
她現在,是千香夫人。
這個身份,是小姐給她的,她不會讓小姐失望。
:()主母亂殺奸臣撐腰,逆子重生後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