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容我冒犯,傳聞您和世子的感情人人羨煞,甚至流傳著一段才女倒追真愛的閒言。見到夫人之前,我還以為是真的。”
聽到這話,梁棲月輕笑了一聲。
“先生確實冒犯,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年少之時,誰又不會犯錯呢。只不過有些可以原諒,有些則不行罷了。”
虞時凝視著梁棲月,許久,也笑了。
“我看未必。夫人更像是會用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的人。那麼,不知夫人是否喜歡飲酒?”
梁棲月笑容稍稍一滯。
“從不沾酒。”
她覺得今天的虞時,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
整個人看起來,似乎被一層懶洋洋的氣息籠罩,懨懨地斜倚在窗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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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也比往常犀利得多。
像是……沒睡好在發脾氣一般?
還有桌上均被動過的香芋蜂蜜糕和雪茶凍。
從下人的口中,她得知虞時雖然偏愛用些甜食,但每次只品嚐一塊,恰到好處。
今日卻足足吃了近三塊。
這反常的舉動,證明他的情緒確實與往日不同。
正想著,蘇合叩門進來了。
“夫人,這是遠香樓的劉掌櫃,不過已經被白少微接替了。”
梁棲月打量著劉掌櫃。
四十多歲的年紀,方型臉,透出一股憨厚之氣。
然而此刻,正雙眼通紅地怒視著她。
“世子夫人,不知您叫我過來是何意?休要以為十兩銀子就能打發了我,我今日就是要揭發你們醜惡的嘴臉!”
被如此冒犯,梁棲月並未動怒。
而是起身來到另一扇窗前,示意劉掌櫃過來一同看。
他不知何意,卻也聽了她的話。
結果,剛一看就瞪大雙眼。
“這都是官府的人!?”
梁棲月輕輕點頭,平靜地開口:
“只要你今日敢露面,便會立即以招搖煽惑、聚眾滋擾之罪當街拘捕。按照大安的律法,至少杖五十。再加上罰金,你方才所說的十兩銀子,怕是不夠的。”
聽完她的話,劉掌櫃情緒頓時崩潰。
他突然跪倒在她的面前。
“我從沒想過要找誰的麻煩。昨天,世子忽然讓我做夥計。夫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啊,一家人的生計都指望著我,做夥計怎麼養家?我自然是不願的,可是世子只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走人。”
“沒法子,我只能另尋出路。可是整整一天,我跑遍了整個湖寧城。最後,是一家糧店的掌櫃告訴我,我在這裡再也找不到營生了!夫人你說,這不是要我一家老小的命嗎!?”
說著說著,他竟哭了出來。
此時,“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些話,在這個全家都陷入絕境的中年男人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梁棲月將人扶起。
“他能管別人,卻無權干涉我的產業。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承諾,讓你做百味居的掌櫃,如何?”
:()主母亂殺奸臣撐腰,逆子重生後慌了